邢清持居然也會把自己當成小偶像,蒲笙最開始覺得有些意外。
但轉念思考一下,又覺得似乎沒什麼問題。
畢竟邢清持也有搞選秀的權利。
“你明白就好。”以為自己表白成功的邢清持非常欣慰,又揉了揉蒲笙手感絕佳的頭髮。
他並不知道,現在的蒲笙,情感機能中根本沒有處理‘愛情’的能力。
無法愛,也無法感知被愛。
傳遞過去的告白想要得到回應,橫戈在前面的不是高山流水征途漫漫。而是一道峭壁懸崖,必須抱著必死的決心才能把他從無聲之境拉出來。
後來知曉真實情況的邢清持回想當初,也思考過如果自己一開始就知道蒲笙情感解體,會不會選擇退縮?
不會。邢清持想,如果他早點知道,只會比現在更加的…
義無反顧。
蒲笙跟邢清持說話耽擱了很久。
等他結束聊天,準備從辦公樓回宿舍時,正巧撞上從樓上下來的郝千帆他們。
“哎呦!弟弟我剛準備去找你呢!”郝千帆飛奔著跑下來,看架勢準備從小門衝出去,到辦公樓那邊接蒲笙回來。
結果差點跟蒲笙撞了個正面,他才堪堪停住腳步,扶住弟弟的肩膀上上下下審視他。
“你沒事吧?高層又跟你說什麼了?他沒有為難你吧?”郝千帆發射了一連串問題。
“沒有。”蒲笙如實回答道,“他想讓我跟節目組簽約,我拒絕了。”
“然後呢?!”郝千帆聽說他拒絕了,連忙緊張兮兮的追問,“那個人可難纏了!你拒絕的那麼幹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呀!”
郝千帆突然提高嗓門大叫了一聲,驚得後面宋賢和凌柏立刻順著走廊跑過來。
宋賢邊跑邊問,“帆子你鬼叫啥呢?嚇死我了?”
凌柏也被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小笙?”
“艹!”郝千帆忍不住爆了個粗,擺擺手把大家召喚過來,憤怒的說,“他們對小蒲動手了!不行,老子這就找他算賬去!”
郝千帆說著擼起袖子,捏緊拳頭準備衝向辦公樓找高層幹架。
“等會!你先別衝動,咱們先把事情搞清楚。否則這一架打完你的職業生涯也基本毀了。”宋賢連忙扯住郝千帆,轉過去上上下下打量蒲笙,深深皺著眉問,“他打你哪了?傷到沒有……我艹他居然敢動手打你!不行,帆子咱們一塊去!”
宋賢本來還保留著理智,看清楚蒲笙的模樣之後,卻控制不住越來越氣,說著說著就準備擼起袖子跟郝千帆一起打群架。
“唔?”蒲笙一臉茫然的解釋,“他沒有打我。”
最後跑過來的凌柏看清楚他的樣子,心疼地說,“天吶!笙笙你老實告訴我們,他們是不是揪你頭髮了?是不是揪著你的頭髮往牆上撞了?”
否則,他們的王炸弟弟過去時整整齊齊的頭髮,怎麼給人刨成貓窩了?
凌柏想到蒲笙捱打的可能,一衝動也想加入打群架戰隊。
“沒有。”蒲笙整理了一下頭髮,輕聲解釋道,“這個是邢導師弄亂的。”
郝千帆、宋賢、凌柏:……
這裡面為什麼還有邢清持的事?!
宋賢小心翼翼的問,“他摸你的頭髮了?”
蒲笙:“嗯。”
“嘶——”旁邊三個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
尷尬又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幾秒,凌柏才幹笑著圓場。
“哈、哈哈…邢導師對王炸弟弟真好呢。”凌柏僵硬的換了個話題,催促道,“該發手機了,咱們別傻站著了,笙笙咱們快走吧!”
凌柏強行拖走蒲笙,遠離那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