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木掛了電話之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姜安如的話。
“少督軍很喜歡你的。”
想罷她又晃了晃腦子。
別異想天開了,除非褚沅辰瘋了,才會相信一個曾經對他下過死手的人。
姜逢木跟宿舍管理老師告了假,就一直等在大廳門口。
陳默的效率果然高,沒過半個小時,車子就停在了女生宿舍門口。
姜逢木趕緊迎上去:“辛苦陳先生了。”
讓人家深夜加班,實在是愧疚。
陳默笑笑:“姜小姐有急事,我自然義不容辭。”
這話說的真動聽,姜逢木嘆了口氣,慚愧道:“少督軍平時處理的都是牽一髮動全身的大事,我本不應該給他打電話。”
只是她心裡知道馮有為私底下貪汙**的勾當,把這個人及早扳倒對桐城沒有壞處。
雖然上一世馮有為並不是因為貪汙被褚沅辰槍斃的。
陳默瞥向她,意味深長道:“姜小姐的事也是大事。”
姜逢木點點頭:“的確,長陵大學是教育根本,如果從裡頭爛掉了,對未來人才的培養影響深遠,也是大事。”
陳默:“......”他並不是指這方面。
但是,算了吧。
這倆人,一個不想懂,一個真不懂。
車子駛入夜色裡,道路寧靜寬闊,車燈照出去很遠,藉著跳動的淡黃色光柱,姜逢木能看到影影綽綽的雪花暴-露片刻,又繼續隱匿。
原來已經冷的下雪了。
雪花稀疏又碎小,她下車的時候,感覺臉上被雪刮的輕微的癢。
軍部果然戒備森嚴,一路上過了好幾處守衛,她這才走到褚沅辰的住處門口。
其實就是間辦公室,辦公室裡面連著一間臥室。
姜逢木有些侷促的環視著褚沅辰的生活環境。
真簡單啊。
還是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個書架,被褥疊的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陽臺上擺著一簇新鮮的蘭花,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味兒。
“少督軍。”
褚沅辰只穿著一套簡單的家居服,肥嗒嗒的袖子和褲腿,在燈光的籠罩下,氣質柔和了許多。
他懶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手臂搭在扶手上,手指毫無節奏的亂敲著:“你要給我聽什麼?”
姜逢木從兜裡掏出那個小型的錄音機,將它放在褚沅辰面前:“聽一段對話。”
褚沅辰一皺眉,捏起那玩意兒看了看:“這是什麼東西?”
姜逢木順嘴胡說:“我父親的朋友從西洋帶回來的東西,叫做錄音機,能將人的聲音記錄下來。”
褚沅辰抬眼,狐疑的望著她:“這麼神奇?”
姜逢木把錄音機從他手上接過來,不慎碰到了他的指腹,粗糙又溫暖,甚至還有些曖昧。
褚沅辰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自己的指尖,女孩的手指真是柔軟細膩,倉促一碰像羽毛掃過似的。
姜逢木把錄音機點開,在學生會長辦公室的對話便原樣播放了出來。
只是這個音質,這個效果......
完全不是民國該有的水平啊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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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逢木:“......”
褚沅辰沉默的聽著,臉色越來越差。
他其實不知道學生會長是誰,也不知道蕭淞是幹嘛的。
但是福利院的整改工作是他來負責,所以對那些城市邊緣的兒童便有了更深的瞭解,得知有人想借著天災**為自己謀私利,褚沅辰自然不悅。
聽著聽著,他就聽到姜逢木極其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