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木的一隻胳膊在床沿搭著,腦袋裡反覆回憶系統卡頓後發生的事。
被抽回五年前就已經夠倒黴的了,怎麼還把那個人也帶回來了?
是不是她哪裡做的不好,惹怒了作者,讓作者把文修成了反派翻身?
姜安如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目光落在地面上。
她盯著地面看了半晌,疑惑道:“咦,你的手怎麼沒有影子啊?”
姜逢木的思緒被迅速拉回,她渾身一僵,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對著牆:“瞎說什麼呢。”
姜安如嘟了嘟嘴,見姜逢木都背過去了,也沒深想,興許是她方才眼花了。
姜逢木的左臉緊緊貼著枕頭,難免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是茉莉香的,香氣混合著熟悉的男人的氣息。
還真是......難以忽視啊。
但是明天總不能真的穿少督軍的襯衫去聽講,不然就真的聲名遠播了。
得想個辦法。
她一邊想著,一邊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放亮,姜逢木模模糊糊的張開眼睛。
其實做了鬼之後,她根本不用睡覺也能精力十足,但是在現代多年養成的良好習慣她還一直保持著。
總要維繫著點什麼東西,才能讓她不忘記自己的來處。
校園裡的大喇叭嗡鳴了幾聲,有個嘹亮的女音從裡面穿了出來。
“請各位新生到操場集合,全校大會馬上開始。請各位新生到操場集合......”
姜逢木一骨碌身坐起來,趁著姜安如還在揉眼睛,她立刻手忙腳亂的翻出淡綠色襯衫,慌慌張張的披在了自己身上。
那衣服太大,穿在身上也累贅,而且滿滿登登的,全是褚沅辰的氣息。
姜逢木乾脆只繫上面的三個釦子,然後將兩邊衣角捲了卷,纏在了腰上。
她的腰身細瘦,被衣服一纏更顯得盈盈一握,但她卻沒時間欣賞,又將袖子挽了挽,這才勉強把這件肥大的襯衫穿在了自己的藍襖裙下面。
他只說要穿著去,可沒說必須穿在外面。
姜逢木對著鏡子照了照,檢查不出異樣,這才去扒拉姜安如起床。
兩人梳洗完畢,背起書包,匆匆往操場趕去。
一路上姜逢木的神經都緊繃著。
她知道,褚沅辰既然那麼要求了,就一定會盯著她。
也不知道這種小聰明能不能過關。
等到了操場,已經稀稀拉拉站了不少新生,大家交頭接耳的聊著天,家世相似的,很快變成了交換電話號碼的好朋友。
姜逢木和姜安如默默的站在隊伍的邊上,也不好意思上去和人攀談。
商人的地位不高,尤其是和那些官家的孩子比,說不好搭訕不成,反遭奚落。
主席臺上拉了一條嶄新的橫幅,熱烈歡迎新同學。
一張老舊的紅木桌子被兩個學生抬上了主席臺,有專業的老師在除錯話筒,旗杆上吊著的大喇叭傳來嗡嗡的聲響。
姜逢木垂頭看著砂石地,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自從來了操場便一聲不吭。
姜安如耐不住寂寞,她東看西看,突然眼前一亮:“那不是馮副官家的姐姐嗎,比我們高著一屆呢,她怎麼來了?”
姜逢木聽她提到馮家,總算抬了抬眼。
馮副官是她父親唯一一個在政-府部門裡的朋友,其實說是朋友,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馮副官在例行檢查的時候給姜家行個方便,姜家的餐館便也容他吃喝。
馮家有個姐姐叫馮敏月,早她們一屆在長陵的醫學部就讀。
往日裡兩家來往的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