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拿過紙筆,儘量把字寫大,然後對上手機攝像頭,「你不開心,怎麼了?」他心裡有一點黯然,他心愛的姑娘不開心,可他連開口詢問和安慰都做不到。
樂璃看清紙上的字,想想自己給俞景寫的結局,鼻子頓時酸了,她連忙起身走出攝像頭的範圍,吸吸鼻子,整理好了情緒,順手拿了一個珍珠髮夾,這才重現出現在俞景的手機畫面裡。
她揚起一個笑臉,「就是想你卻見不到你所以不開心啊。」
她把珍珠髮夾亮給他看,「剛才拿這個去了,你看我明天戴這個髮夾,會好看嗎?」
俞景配合地點頭,心裡卻知道她在撒謊,因而湧上了澀意。為什麼難過,為什麼撒謊呢?
他知道樂璃本性是率真坦白的,現在選擇隱瞞撒謊,一定是遇到了讓她覺得為難的事。以她的個性,能讓她為難的事很少。結合最近的風波,是他們交往的訊息,傳到她父母耳朵裡了吧,她的父母一定很反對這件事,畢竟負責任有愛心的父母,都不會準許一個殘疾人騙走自己的女兒。
俞景心揪了起來。
樂璃還在微笑,「那我明天就戴這個去學校了。」緊接著語氣轉為霸道,「你不許熬夜寫程式了,快去洗洗睡覺。」
俞景點頭,指指衛生間,示意自己馬上就去。
樂璃滿意地掛上了影片,躺到床上,下一刻表情黯淡下去,心情差了起來。
第二天樂璃果然戴著那個珍珠髮夾去了學校,身上一件帶點俏皮風的紅色格子大衣,整個人看起來艷麗又活潑,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睛。不過再美也只有俞景有資格看。
樂璃不提昨晚的事,俞景卻在心裡默默盤算,醫生說,不建議他為了能說話,強行刺激自己。但現在,因為他遲遲不能說話,他心愛的姑娘不開心了,受到傷害了。所以,為了她,稍微刺激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那麼,可以選擇什麼刺激自己的方式呢?
中午梅文欣再度給宋念打電話,「姐,下週末枝枝十八歲的生日,我打算在酒店辦一個舞會,你們一家來吧?」
宋念知道她的心思,十八歲的生日,確實可以濃重一些,但梅文欣無非是為了炫耀而已,真是無聊。學什麼上流人士辦舞會,裝過頭了吧。
梅文欣繼續說,「我會邀請一些條件不錯的年輕人,你帶樂璃過來,讓她認識認識,說不定她就知道人外有人,想開了呢。」
什麼人外有人,說的像樂璃沒有見識似的,之前還說什麼自甘墮落。簡直一張爛嘴。宋念心裡瘋狂吐槽。
但宋枝枝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女,又是十八歲這麼個有意義的生日,不去不好。宋念冷淡回答,「枝枝畢竟是我的侄女,我會去祝福的,別的就算了吧,我還是那句話,有錢人毛病多。」
梅文欣臉色僵了一下,很快想開,能來就行,到時候照照你們窮酸的樣子。她假笑,「姐,是舞會啊,你們記得穿禮服,沒有的話可以和我說,我給你們訂。地址我稍後發到你手機上。」
「我謝謝你了。」宋念沒好氣地說。
那邊梅文欣騷擾完了宋念,這一邊,下晚自習的時候,宋枝枝找上了樂璃。
樂璃有一陣子沒見到她了,乍看到還有點新奇,「你還敢來找事?」
一句話直白得讓宋枝枝下不來臺。宋枝枝假裝說的不是自己,強行說,「我們是姐妹,你說話別那麼難聽。我是想告訴你,下週末是我的十八歲生日會,我誠心邀請你和樂薇參加。」
「哦?」樂璃懷疑地看著她,這人又想搞什麼事?
宋枝枝滿懷惡意地說出自己的意圖,「生日會是舞會的形式,要穿禮服,還得帶男伴,你不是有男朋友嗎,到時候把他帶過去。」到時候大家就可以看看她的啞巴男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