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舟說:「打麻將。」
「啊?」
樓停也是沒搞懂這個晚宴,怎麼就從吃蛋糕相親,變成了打麻將。
不過當他看見坐在麻將桌旁的賀向淵和紀行時,他腦海中莫名浮現了剛才路上賀雲舟跟他說的,去年打牌的事。
賀雲舟往那一坐,明顯是來報仇的。
樓停和紀行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出想離場的意思。
這兩兄弟能不能別這麼幼稚?
樓停看著這倆人一板正經的洗牌,說:「還會打麻將,也算是多才多藝。」
紀行卻搖了搖頭說:「不是打麻將,是比大小。」
「誒?」樓停一愣,幻聽嗎?
「每人在餅條萬中挑一張,相對應的花色比大小,誰大的牌多就獲勝,輸的人喝酒。」紀行也無奈於這兩兄弟幼稚的遊戲,而且並不想參與進去,便倒了四杯酒,說:「看他們玩吧。」
樓停見狀,也默默地挪到了紀行身邊,麻將桌邊上的椅子都是那種長椅,坐下兩個人還綽綽有餘。
樓停看著他們在滿桌子的麻將裡找牌,感覺很麻煩,「玩撲克不行嗎?」又輕便又好找,相比之下麻將就重的多。
紀行之前也問過這個問題,他說:「向淵說那種摸不出手感。」
就在樓停想追問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那邊賀雲舟連摸三張牌出來,並指著一張斬釘截鐵的說:「九餅!」
原來是摸麻將花的手感。
不經常玩的很難猜到花色,賀雲舟的手法一看就很嫻熟。
樓停點了點頭,贏定了。
然後一翻,牌面是九條。
樓停:「???」
就這?你別玩了直接喝吧。
賀向淵顯然也覺得這牌啥也不是,大笑著翻開自己的牌,「九條!」
一條。
樓停:「……」
你倆還真是棋逢對手啊。
樓停和紀行就在邊上看著這倆人你來我往,你一杯我一杯。
菜的都是一個水平線上。
不過酒量倒是不錯。
這麼一會幹掉七瓶,還都是看外包裝很貴的那種酒。
就在他們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樓停小聲跟紀行說:「我感覺他們這樣分不出勝負。」
都菜成這樣了,很難分出輸贏。
紀行早有打算,這種小場面他也不是第一次見,「等他們喝醉,你拖一個我拖一個,睡醒了就什麼都忘了。」
樓停點點頭,學到了。
最後三瓶酒,兩人都趴了。
賀向淵抱著酒瓶人有些迷糊,他左右看看,最後定睛在身側的紀行身上,丟掉酒瓶,晃晃悠悠的朝著紀行伸手,言語含糊道:「寶貝……」
紀行伸手扶了他一把,讓賀向淵靠在他身上。
賀向淵蹭蹭的要親他。
樓停那邊也把賀雲舟攙了起來。
賀雲舟雖然已經醉了,但他還是能意識到樓停扶自己起來是要帶自己走,他顯然還不想走,抱著樓停委屈道:「還、還沒分出勝負,不走。」
樓停拍拍他的後揹來說:「今天就打到這吧,我明天還要早起去邊緣星球拍戲呢,太晚了該起不來了。」
紀行正在安慰賀向淵,聞言問:「拍戲?春節期間去拍?」
樓停搖了搖頭,心說大過年的,劇組工作人員也有假期陪親人過年,不可能一直待在片場,「說是熟悉場地,拍幾個預告鏡頭就回來。」
紀行也是演員出身,雖然聽樓停說的簡單,但其中內容應該也不少,他說:「辛苦。」
紀行說:「如果拍戲遇到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聯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