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掛我電話？！
左安然氣的臉都紅了。
樓停關閉手機畫面，跟司機說：「師傅，麻煩前面掉個頭。」
「好嘞。」
樓停到了公司，直接按照記憶裡的路線上樓，卻在前臺被攔下。
「不好意思。」小姑娘很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我們這非內部人員不得入內，如果是找人的話，請讓他下來接你。」
樓停說：「我是這的簽約藝人。」
小姑娘點了點頭，「是新人嗎？麻煩來這邊登記。」
樓停也沒為難她，直接簽下了名字。
樓停上樓後，前臺又進來一個人。
小姑娘特別激動的說：「姐！剛才進來一個特別帥的男人，說是公司的簽約藝人！」
「說是簽約藝人你就信？」
「帥哥不會騙人。」小姑娘笑著說：「那張臉簡直就是按照我的審美捏出來的紙片人！」
「至於的嗎？叫什麼名字？」
「我看看。」翻開訪客記錄，最新一行赫然寫著兩個字：「叫樓停。」
女生：「？？？」
管一個滿臉濃妝，鬥雞眼塌鼻樑的醜男稱之為帥哥？
女生憐愛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年紀輕輕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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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停到了樓上，左安然辦公室內空無一人。
他拉開椅子坐下，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等左安然回來。
或許是電話裡吃了虧，左安然故意想晾晾他，等他施施然走進來的時候，「久等了，臨時有點事，站這麼久你不好受……」
話音漸漸落下，左安然看著坐在軟椅中的男人心底又是一股氣。
等繞過去看清楚樓停的臉時，他心底一跳。
左安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滿臉嚴肅的說：「跟你說過幾次了，不要隨隨便便卸妝，到時候被網友拍下來發網上，你諧星這條路還走不走了？可別忘了，正常的明星路線已經堵死，難不成最後的機會都打算放棄不要？」
「有些事全憑自覺，可別想著我照顧你，給你綜藝，你就可以高枕無憂，這中間的意外可多著呢。」左安然的話像是勸慰讓他警惕，但更多的還是威脅。
樓停充耳不聞，權當沒聽見。
左安然坐到他對面，像是丟垃圾似的將幾份合同甩過去，態度更像是施捨一般輕蔑道：「這些，都是最近我給你談下來的綜藝，簽了吧。」
樓停神情淡漠的抬頭，拿起其中一份合同翻看。
果不其然，又是那種刻意醜化他個人形象，藉此來娛樂大眾的綜藝。
惡俗，且低階趣味。
左安然壓根沒覺得樓停會拒絕，抽了根黑筆給他，「簽完了滾蛋。別在我這礙眼。」
『噠』
黑筆落在合同上發出一聲輕響。
樓停直接把合同扔了過去，連帶著那根黑筆一起。
左安然正端著茶杯喝水，見狀手上一抖，差點沒把茶水撒身上，當即氣憤道：「你幹什麼？」
樓停淡淡道：「這種垃圾綜藝你也要，你是垃圾桶嗎這麼能裝？」
「你t怎麼跟老子說話呢？！」
「《歸來仍是少年》那個綜藝我也會打退賽申請。」
「你敢！」
「總之——」樓停眯起雙眸，修長的睫毛遮住眼底，「再塞給我這種垃圾，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明明是正常的工作交流，左安然卻莫名感覺心裡一寒。
回過神來，左安然心中怒火中燒，他拍了拍桌子，嗤笑道：「不客氣？呵，這些綜藝是低階，但是這些是你現在唯一能拿到的資源，你還想要影視大片嗎？別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