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走過來應一聲「喏」,就在幾個孩子身後坐下。
林寒拿著她那份葵花籽隨商曜和楚修遠去堂屋。
商曜坐下撥開一個放入口中,以為出現幻覺,又吃一個發現沒錯才問,「怎麼有股桂皮、花椒味兒?」
楚修遠:「這本是無味且還是生的。現今這樣是已經煮熟了。」頓了頓,「這東西便是陛下前些日子看到的太陽花的種子。」
「怪不得。」商曜回想一下,「朕記得那花旁邊還有一片什麼東西,也熟了?」
林寒點頭,「那便是有些書中記載的長生果。夫君說他沒見過,不知陛下可否見過?」
商曜仔細想想,輕微搖一下頭。
林寒便命丫鬟把炒熟的花生端上來。
商曜撥開一個吃下去,不禁說,「不如這個太陽花籽。不怪你家大寶寶見到朕,跟兔子見到鷹似的倉皇而逃。」
楚修遠
苦笑,「他一貫這麼沒出息,臣和夫人想給他改過來,但那孩子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
「行了,行了,朕又沒說什麼。」商曜往外瞥一眼,「貪嘴而已,你們夫妻又不是養不起。」頓了頓,「除了這些,沒了?」看一眼花生和瓜子。
林寒下意識問:「還有?」
「繹兒同朕說過好幾次月底有好些吃的,這兩樣可稱不上好些。」商曜道,「至少也得三樣吧。」
楚修遠不禁說:「可是後面都收拾乾淨了啊。」
商曜樂了,「你倆結婚幾年了?」
楚修遠想也沒想,「三年八個月。」
「你記得清楚有什麼用,你夫人眼裡心裡都沒你。」商曜說完,睨了林寒一眼。
林寒想笑,「陛下,挑撥的妾身和將軍打起來,於您有何好處?」
楚修遠明白過來,「夫人又有事瞞著我?」
「我也不想。我做那東西的那天你在宮裡。回來想告訴你,你都沒容我開口就睡著了,一覺到天黑。」林寒道。
楚修遠仔細想想,他從宮裡回來那天早上林寒似是有話要說,但他困得睜不開眼,就對林寒說,有什麼事改日再說。
改日就是今日?楚修遠不禁轉向林寒,你故意的吧。
這次可冤枉死她了,林寒只是忘了而已。
商曜:「別眉來眼去的當朕不存在,究竟什麼東西?」
林寒起身離開。
商曜皺眉,待林寒走遠就說,「你夫人是越發沒規矩。改日能——」
「陛下,您真的別再挑撥。」楚修遠苦笑,「微臣不是夫人的對手。哪天和夫人打起來,臉上掛彩您面上也無光。」
商曜噎了一下,「她還敢往你臉上招呼?」
「她什麼不敢?」楚修遠問。
商曜冷不丁想起林寒都敢把商晚家的大門和堂屋門踹飛,不禁嘖一聲,「林長君這輩子做的唯一好事就是有這麼一閨女。」
「微臣也是這麼想的。」楚修遠把花生移到自個這邊,葵花籽放商曜那邊,放低聲音說,「夫人知道太子今日過來,就炒了一個葵花,這些和幾個孩子吃的只是其中一半。另一半在庖廚,陛下走時帶著,還是怎樣?」
商曜以前沒見過像太陽的花,所以對那片花地印象很深,有
二三十株。
葵花不是主食,商曜要一個留作種子便可。宮中也不缺堅果蜜餞,所以便說,「給他們吃吧。」往外面努一下嘴。
葵花籽不經吃,待林寒回來,分給幾個孩子的葵花籽就吃完了。
楚修遠得了商曜的話,又命丫鬟去炒一個,留著孩子們下午吃。幾個孩子頓時高興的跟過年似的。商曜在室內聽到他們的笑聲,不禁搖頭失笑。隨即就看到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