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還是陛下的親弟弟呢。」林寒此言一出,楚修遠跟上她的步伐,夫妻倆共乘一匹良駒回家。
商曜放下奏章,揉揉眉心,轉向常喜,「你剛剛說誰來了?」
「回陛下,晚公主求見。」常喜躬身道。
商曜看一眼漏刻,快午時了,「她這時候來做什麼?」
「婢子不知。」常喜一直在室內,哪知還在門外候著的商晚又要做什麼,「外面挺冷,讓公主進來?」
商曜想想也沒
什麼要緊的事,「宣。」
「皇兄……」商晚嚶嚶地哭著進來。
商曜看直了眼,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商晚哭了。
誰這麼大膽。
商曜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連連搖頭,不可能,她倆八竿子打不著。
「這是怎麼了?」商曜滿心好奇地站起來。
商晚拭拭眼角的淚水,「大將軍的夫人欺負臣妹,您——」
「等等,修遠的妻?」還真是她啊。商曜愈發好奇,「你倆怎麼認識的?」他怎麼沒聽楚修遠和林寒提過。
商晚:「臣妹不認識她,是她上門找臣妹,還把臣妹的大門和中堂門踹倒了。皇兄,您說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粗俗的女子。那人還是您給大將軍找的。皇兄,您怎麼挑的啊。今兒一定要為臣妹做主。」
商曜收起臉上的好奇,「她無緣無故踢你門做什麼?」算一下下朝的時辰,「你是不是把修遠截去你那兒?如果是這樣,就是你有錯在先。」
商晚瞬間忘記哭泣,「皇兄,臣妹只是找大將軍聊聊,總共沒一炷香,臣妹什麼都沒做。」
「你還想做點什麼?」商曜問。
商晚張了張口,忙說:「沒想做什麼。」
「你是有軍國大事要找修遠商議,還是有民間疾苦要找修遠商討?」商曜又問。
商晚正想解釋,忽然發現不對,她是受害者,她皇兄不為她做主,怎麼還審問起她。
「皇兄,是您的妹妹被一個粗俗女子欺負。」商晚說著,頓了頓,「她這是在打您的臉,打我們皇家的臉。」
常喜不禁低下頭,心說虧你還是陛下的妹妹,都不知道在陛下眼中最重要的是江山社稷。
楚夫人種出畝產幾千斤的東西,只要不叛國,她失手把你打死,陛下恐怕也是叱責她一頓,關她幾日。
商曜揉揉額角,「你是朕的妹妹,她是朕的大將軍的妻,你讓朕怎麼做?明年匈奴來犯,朕封你為大將軍,代修遠領兵禦敵?」
商晚的嘴巴動了動,不敢置信,「這事算了?」
「你當別人是傻子?」商曜反問,「你一個女子把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子請進府中,意欲何為?先別急著解釋,你是否暗示過朕,對修遠有好感?朕的大將軍又不是木頭,你表現的冠冕堂
皇人家也不信。」
商晚的臉色變了變。
「你說楚夫人往你臉上打,在朕看來打你臉的是你自個。」商曜坐回去,「皇妹,人可風流,不可下流。」
商晚張口語言,「皇兄……」
「退下!朕這裡還有一堆奏章。」商曜往御案上看一眼說道。
商晚看到那成堆的竹簡,張了張口,又把嘴巴閉上,福了福身退出去。
常喜等她走到外面才小聲問,「陛下,公主會不會再去找楚夫人?」
「再去?」商曜往外看一眼,冷笑,「她能把商晚綁來見朕。」
常喜不由地想到林寒一棍子把豬拍暈的一幕,「公主說楚夫人不給您面子,婢子總覺得要不是因為公主是您妹妹,公主的下場得跟公主府的門一樣。」
「你以為朕為何要勸她。」商曜瞥一眼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