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對豬來說還沒它的蹄子金貴。」林寒心裡也沒底,見豬好生生活著也挺高興,又省了幾個銅板。
到年底養大宰了,做臘肉灌香腸,還能省很大一筆錢。
林寒心裡美,就問何伯,「府裡吃的麵粉是外面買的,還是自個磨的。」
「買的。」何伯小心試探,「以後自個磨?」
林寒:「麻煩。你們也不會。我問這個是以為府裡有麥麩。給小豬和小雞加點麥麩,養精神了再讓它們吃剩菜剩飯。」
「諾。」何伯記下,「還有旁的事嗎?」
林寒仔細想想,好像沒了。
何伯就想把此事告訴他兒子。
「等等。」林寒還真想起一樁往事。那倆惡奴還活著的時候,林寒擔心自個缺蛋白質,免疫力下降,就讓惡奴給她做豆腐。
那惡奴回了林寒一句,白如玉的豆腐只有長安有,貴著呢。她想吃,夢裡吧。
林寒險些氣暈。
「我在家時想吃豆腐,府裡管事同我說豆腐很貴是真的嗎?」林寒問。
紅菱接道,「冬天以及現今青黃不接的時候尤其貴。」
「府裡也沒人會做?」林寒又問。
紅菱笑道,「那麼軟嫩的東西,我們哪兒會啊。」
「巧了,我會。」
幾人猛地轉向她,露出驚訝之色。
「我跟我爹講,我爹說我做夢。」林長君不敢讓人知道她一直在小縣城,也不知她這些年都學過什麼,林寒仗著這點可勁胡謅,「我不是林家嫡女。林丞相的嫡女名林煙,林丞相最喜歡的幼女名林雨。
「我是林家庶長女。否則你們以為林丞相為何敢把我嫁過來。我腦袋瓜好使,林丞相看著我就頭疼,又不能弄死我,趕上術士給大將軍卜卦,林丞相就上趕著把我送來。」
府裡的僕人先前也奇怪,林丞相作為大周丞相,閨女無鹽也不愁嫁啊。為什麼都不能等大將軍凱旋。
經林寒一說,眾人心中的疑團解開。
「夫人真會做那白玉豆腐?」何伯忙問。
林寒不答反問,「府裡有小磨盤嗎?」
「有的,有的,就在庖廚裡。」何伯道,「老奴去搬過來?」
林寒輕微搖一下頭,「不用。刷乾淨,再把黃豆裡的壞的爛的挑出來,洗兩遍泡上水。」
「諾。」不待林寒開口,何伯就往庖廚跑。
翌日上午,楚揚拉著楚玉去上課,林寒抱著楚家大寶寶去灶房。
廚子早已把小磨盤和泡好的豆子搬到院中。
林寒並不會做豆腐,但她空間裡有書。林寒昨兒晚上找了半宿才找到,今兒清晨又全部背下來,潤色一下就說給廚子聽。
巳時一到,豆腐腦就出來了。
糖米油鹽這些生活必需品,林寒空間裡一概沒有。
幸而大將軍府有甘蔗糖。林寒命廚子舀出三碗加點糖,就抱著大寶寶去主院,命紅菱把楚揚和楚玉哥倆找來。
正巧哥倆歇息,又從紅菱口中得知不是去挨訓,以至於林寒剛把大寶寶放軟軟的坐墊上,小哥倆就跑過來。
「我們還要上課呢。」楚揚進門先發制人。
林寒心情好,還沒跟孩子熟稔到隨意逗樂的地步,「不會耽擱你們太久。」指著方几上的小碗,「嘗嘗廚子剛做的東西。」
「雞蛋羹?」楚玉勾頭看一眼問,「我長大了,不要吃雞蛋羹。」
林寒頓時想翻白眼,心口不一的臭小子,「不是雞蛋羹,是成型前的豆腐。白白,好喝嗎?」低頭問拿著湯匙亂攪和的小孩兒。
「我不是白白。」小孩兒仰頭說。
林寒拿起手絹給他擦擦嘴角的豆花,「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