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指著梅花樹下的三人,「管家中飽私囊,貪墨大將軍的銀錢——」
「你胡說!」衝著管家喊爹的男子開口道。
林寒臉上的笑容凝固,「我沒和你說話。」
「你和誰說話也不能亂說。」男子指著林寒。
林寒不由得想到死前遇到的那個膽敢挑釁她的喪屍王,快速到男子面前,伸手卸掉他的下巴。
「你——」
林寒轉身把另一人的下巴卸掉,倆人驚得瞪大雙目,痛的啊啊啊,卻再也發不出一個字,心裡登時暢快了。
「勞煩赤霄速去把廷尉請來。」林寒再次開口。
沈赤霄被林寒的動作驚呆了,聞言回過神就看身旁的姜純鈞,這位是將軍夫人?
姜純鈞微微頷首,是的。
這麼厲害不會再被大將軍剋死了吧。沈赤霄眨了眨眼睛。
姜純鈞再次點一下頭。
「沈赤霄?」林寒擰眉,難得她記錯了。
沈赤霄連忙說:「卑職在。夫人,只請廷尉大人?要不要請丞相——」
「府裡的事無需勞煩外人。」林寒道。
沈赤霄心底又是一驚,瞥一眼姜純鈞,林丞相何時變成外人。
姜純鈞輕微搖一下頭,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夫人,卑職這就去。」沈赤霄行個拱手禮轉身離去。
「沈大人幹什麼去?我剛聽到哇哇的叫,出什麼事了?」
沈赤霄腳步一頓,「先生,回頭再說。」說完越過說話之人。
而沒了他遮擋,林寒看到四位三十歲左右,身著黑邊白袍,書生模樣的人向她走來。
林寒不禁皺眉,將軍府怎麼這麼多人,一波一波接一波。
「他們又是誰?」林寒本以為她一腳把丫鬟踢吐血,楚揚會出言阻攔。
可楚揚沒開口,楚玉和楚白也沒被她的暴力嚇到,林寒不知仨孩子見慣了大場面,還是覺得長輩教訓奴僕,晚輩不得插手,反正林寒很高興三個孩子的表現,便直接問楚揚。
楚揚也沒讓林寒失望:「府上的舍人。」
舍人不就是門客嗎。
大將軍遠在邊疆,府中只有三個幼崽,要門客做什麼。難道教仨孩子兵法謀略。可有個百戰不殆的爹,哪用得著門客。
大將軍總不至於想謀反吧。
皇帝很得民心,懂人心擅兵法的大將軍不會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再說了,大將軍就比皇帝小六歲,皇帝整日在宮裡養尊處優,大將軍連年徵戰沙場,指不定大將軍都活不過皇帝,拿什麼謀反呀。
可是這樣就更不用門客了。
林寒心裡七想八想,面上不動聲色,「諸位怎不在房中歇息?」
「管家所犯何事?」打頭的門客開口問。
林寒眼中閃過一絲不快,犯什麼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一些小事。」林寒道。
「小事就把人打成這樣?」那人指著面色蒼白的管家不敢置信地驚叫道。
林寒面若冰霜。
姜純鈞瞬間感覺周身發冷,「先生有所不知,他們本是老夫人買的奴隸,大將軍心善削去他們的奴籍,改同他們簽鍥,他們不感恩戴德,還敢中飽私囊,夫人若不是念著他們往日苦勞,早命人把他們亂棍打死。」
林寒楞了一下,難怪管家和丫鬟都自稱我,而不是像丞相府的奴僕那樣口稱婢子、奴才。合著這些人無一賤籍。
「姜大人這樣講,那我也有話要說,我們都是大將軍的人,亂棍打死也是由大將軍出手。」
林寒和姜純鈞同時看向說話之人,見其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說完還不住地打量管家的兒子,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