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想用美人計?”
阿殷柔軟地湊前去,手臂攬上他的脖頸,吐出來的氣息帶著藥味。
明明是難聞的苦味,可他卻覺得氣息如蘭。
她低聲說:“侯爺說是便是,不是便不是,這些時日阿殷只懂得一事,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無關其他,只遵從內心。”
這一句話無疑是一劑猛藥,催得他青筋登時脹大了一半。
她找到他的唇,親吻上去,在他唇瓣上:“我為明穆侍疾。”
足足大半年沒有親過,她的唇舌微微青澀稚嫩,笨拙地勾著他的舌,想為他驅逐怪疾。溫香軟玉就在懷裡,沈長堂以為自己能忍,然而也只是一瞬間,他已化被動為主動,扣住她的腦袋,深深地探入她的嘴裡。
長驅直入,攻城略池。
她病體未愈,一小會已是喘息不已。
他鬆開她,待她喘夠後,又迫不及待地覆上,待吻得情難自禁時,他的手撫上她的柔軟。她猛地睜眼,黑漆漆的瞳眸像是水裡泡過的黑曜石,又亮又透,半是羞半是逢迎。
她膽大地問:“明穆要我侍候小侯爺麼?”
他本是沒這個想法,可她一說,他自不會拒絕。
但是似是意識到什麼,他眯眼道:“你這話第一回說?”
阿殷道:“明穆不喜歡麼?”
他握住她的手腕,嘆息道:“你這大半年變化不小,閨房裡如此熱情,我心歡喜。”
阿殷道:“人總是會變的。”
……
小半個時辰後,兩人才徹底結束。
沈長堂拭去她手中的渾濁,道:“生病了還這麼折騰。”
阿殷此刻也真是乏了,躺在榻上,懶洋洋地說:“我只是暈船,歇幾日便好了。”沈長堂擦乾淨她的手,看著她的倦容,又道:“罷了,你想做什麼,我不攔你。”
阿殷睜大眼,問:“當真?”
沈長堂道:“我未來夫人都使了美人計,我若不領情,以後閨房中怕是沒這樣的待遇了。”聽得此話,阿殷麵皮微紅,知他看穿了自己。
他替她掖了掖被子,道:“歇了吧。”
阿殷問他:“明穆什麼時候走?”
他看了眼天色,道:“待你睡了便離開。”
阿殷從被子裡伸出手,悄悄地握上他的五指,輕聲道:“好。”說著,緩緩地合上雙眼,神情像是一個饜足的孩童。沈長堂看著她這般模樣,久久不能回神。他大抵是著了她的魔,有時候真想把一切珍寶都送到她面前,只為她露出一個這樣的神情。
第100章
沈長堂回到穆陽侯府時,天色將亮。
沈長堂得了美人滋潤,一點兒也不困,喚了言深過來,準備打聽永盛帝把殷家祖父的屍骨藏哪兒了。言深有著敏感的洞察力,一看自家侯爺這般,便知與殷姑娘有了不錯的進展。
然而,在知道自家侯爺的打算後,仍然忍不住瞠目結舌。
侯爺為了紅顏,這是打算以下犯上?
只聽過狸貓換太子,沒聽過屍骨換屍骨的。宮裡的那一位發現了,天子之怒的後果不堪設想啊。言深嚥了口唾沫,道:“侯爺,恕屬下斗膽說一句,您不覺得殷姑娘在……”利用兩個字,言深醞釀了好久才換了個詞:“用侯爺您的勢力嗎?”
沈長堂看他一眼,說:“她是我未來夫人,用本侯的勢力不是理所當然之事嗎?”
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可問題是人沒娶到手啊!
言深又道:“萬一殷姑娘……”
沈長堂道:“沒有萬一,她不會。”
好好好,她不會。他現在是搞不懂侯爺與殷姑娘之間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