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重用。”說完便把試卷丟至一旁。
八阿哥大驚,年羹堯前世成也四哥,敗也四哥,如今四哥只看他的文章便能看清其人,明明沒有記憶,為何還有這項技能……不能給他這個帶著前世記憶的人留條活路麼?
“別啊,四哥,咱們選才,難得出個少年英才,”八阿哥撿回試卷,“你不要弟弟要了啊?”
胤禛抬眼看他一下,想到什麼,“也行。”也沒批年羹堯的卷子,說完就看下一位。可他一看到考生的生辰年月,不禁撫額,“四十歲?這麼老?”
八阿哥的眼珠又一轉,“是個舉人還是進士?”
“秀才!”每張試卷旁邊都有考生的生平簡歷,胤禛看也沒看就說,“估計是個酸儒。”
“也不一定。”八阿哥怕他又扔試卷,頗有幾分慌張道,“前朝的唐寅也有才,可他到老也只是名舉人,四阿哥能說他是酸儒?”
“他確不是酸儒,但他乾的那些事還不如不事生產的酸儒呢。”四阿哥對此人乾的某些事頗為不屑,不過他沒把試卷扔出去。
細看之下,這名考生的文筆可以用乏善可陳來形容,可他每道題都答到點子上,胤禛差不多猜出為什麼對方對經濟民生這麼瞭解,不惑之年依然是個秀才了。
此人真不會做文章。如果他寫的是八股文,胤禛這會兒已看睡著了,“這人不錯,有才卻不像年羹堯那般眼高於頂,應該是個穩重實幹的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戴鐸。”八阿哥鬆了一口氣。
胤禛抬起頭,“別告訴我你又認識他?”
八阿哥一驚,面色不變,“聽說過。”
“為什麼我沒聽說過?”胤禛道,“我每天在外,你待在宮裡居然比我知道的人多,老八,老實交代,你和小九這兩年是不是天天去城外玩?”
八阿哥嘿嘿笑道,權當被他說中了,不然又怎麼解釋。
戴鐸十四歲參加院試便成為秀才,考到四十歲依然沒有透過鄉試,氣得老婆跟人家跑了,戴鐸沒臉在家呆,便遠走他鄉。前世遇到去江南辦差的四哥得以出頭,世人才知道戴鐸不是無能,只是沒遇到明主。
“四哥此人可以麼?”八阿哥問。
胤禛點頭,八阿哥把年羹堯和戴鐸的試卷單獨放著,便幫胤禛批試卷。期間看到熟悉的人,只是沒等他開口,四爺大筆一揮,“過!”
八阿哥伸出大拇指,佩服!
溫僖貴妃下葬後,時間的腳步也到了十月。
期間,六阿哥和十阿哥一直住在胤禛這邊。其實六阿哥要內城外城兩邊跑,住在宮裡多有不便,他不放心小十,便把他帶在身邊。
八阿哥等人名曰陪十弟,夥同九阿哥、十三和十四阿哥,在胤禛家裡安營紮寨,其實是躲鬼。眼看著再過倆月就過年,胤祚和十阿哥都回宮了,他們四個還不說走,四福晉天天跟兩個侍女嘀咕,卻不好開口趕人。
木槿安慰他,“也許咱府上的風水比較好。”
“好?”四福晉冷哼,“怎麼不說你主子爺大方,三天一百兩零花錢,我有這麼一位兄長,讓我擱他家住一輩子也樂意。”
“難道你不打算在爺府上住一輩子?”胤禛悄無聲息地進來,尼楚赫唬一跳,“你是鬼啊?”
胤禛搖頭,“非也,非也,福晉若是樂意,爺從今以後就是你哥。來,喊聲好哥哥,爺一天給你一百兩。”
尼楚赫抬抬手又放下,白他一眼,“不要臉!”
可他雙頰通紅,翻白眼倒不如說他拋媚眼。四阿哥心神微動,上前摟著他,在他唇上輕啄一口,尼楚赫只覺頭上著火了。
抬手想推開胤禛,突然肚子一疼,往他身上一歪。嚇得胤禛趕忙抱住他,“怎麼了?”
尼楚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