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向前,打算用洋文呵斥他們老實點,卻聽到對方提起國王。衡臣跟太子學過一段時間洋文,什麼英語、西班牙語亂七八糟的都學一點,他怕沒聽清急掰開對方的手,看到手心裡有很多老繭,而手背卻不是像幹粗活的人。
“據他說當時有個大膽猜測,不敢相信,就喊來咱們船上的洋人詢問海盜的來頭,如果不是說實話,就把他們切塊為海魚。”恭親王說到這裡打個寒噤,“瞧著張衡臣像個文弱書生,沒想到這麼血腥,不愧是把你當成偶爾的人。”
“這也跟我有關?”四爺無語了。
恭親王偏偏還點頭,“那些海盜不信,結果衡臣真讓護航士兵在海盜船上表演一遍凌遲,他們這才老實。據那些人交代,他們在陸地上是士兵,登上船官服脫掉便是海盜。”
“還有這樣的?”大阿哥長見識了,“五叔的意思他們國王授意的?”
胤禛沒感到意外,恭親王剛說時他便猜出一二,“那些人呢?”
“是的。經審問,他們不敢來咱們這邊,因咱們的人沒有出海經商的,所以沒傷害過咱們的百姓,但是別的國家的商戶就沒這麼好運。我和衡臣幾人決定,把他們殺了扔海里去。”恭親王道,“船上的貨物搬到咱們船上,就把那艘船燒了。”
“知道他們是哪國人麼?”大阿哥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種皇帝。當年朝廷跟三藩交戰,汗阿瑪窮的恨不得頓頓吃饅頭喝涼水,也沒想過去掠奪小國家。
恭親王搖頭,“再審下去他們就不說了,有兩個還趁機跳到海里自殺。”
胤禛見大哥的情緒很低,拍拍他的肩膀,“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弱肉強食,沒道義可言。五叔,帶我去看看吧。”
此行是由西洋學堂的師生、火器學院的學生、商戶和士兵組成。恭親王身份最尊貴,他擔任領隊,張廷玉的官職最高,帶著詹事府其他人料理船上的事。
十艘船靠岸,因這次是由四阿哥組織的,恭親王說他下船等四阿哥,其他人便都留在船上。這會兒看到四阿哥來了,好多人熱淚盈眶,胤禛疑惑不解,“他們怎麼了?”
恭親王笑道,“看到你激動的。”
“我?”胤禛問,“我跟他們又不熟,只見過他們幾次啊。”還是他們快走的時候。
恭親王:“老四你可不知道,那幾家做瓷器生意的人這次可賺足了,據其中一掌櫃的說,這次出海賺的比他們家一年的賺的還多。你現在就是財神爺,剛返航他們就問我什麼時候再來。”一頓,“咱什麼時候再去一次?”
胤禛笑了,“其實是五叔想去吧?”
“不,不……”恭親王連連搖頭,“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坐船了。”恭親王可算是怕了。但是出去一趟,恭親王才知道外面的天有多高,他不想出去,家裡的兒子們大了,倒是可以出去長長見識。
胤禛笑笑,“大哥,咱們是先把東西拉回京城還是就地分好?”
“老四你啥意思?”恭親王走在前頭,腳步一頓,“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也許就是你想的那樣。”胤禛話音落下,張廷玉從船上跳下來,見著胤禛就單膝跪地,“下官給四爺請安。”
“眼裡只有你四爺?”大阿哥哼一聲。
張廷玉道,“廷玉見過大阿哥。”
胤褆白他一眼,“把那些大掌櫃找來,還有船上計程車兵和詹事府的屬官,你四爺有事要說。”
眾人見著胤禛來了,早跑出船艙等著,聽到大阿哥的話不用張廷玉開口,被點名的人抬腳隨胤禛走進恭親王住的那條船。
胤禛讓張廷玉把賬冊拿出來,“所有的東西都在賬上?”
“除了海盜船上的。”張廷玉道。
船從泰國出發時,張廷玉從恭親王哪裡得知到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