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嫌棄,奴才現在只有這個,本想給您賀喜,瞧奴才幹得這叫什麼事喲。”
“我聽說過沒用過,第一次見。”胤禛疑惑,“怎麼想的提煉精油?”
花姐:“爺是不是聽西洋人說的?”當然是前世聽說的,但他點點頭,花姐又道,“唉,還不是奴才收養的那幾個小子,在西洋學堂裡不好好上課每天纏著洋師傅問東問西,洋師傅從他們口中得知百香齊飛樓是奴才的,便問這裡有沒有精油,那幾個小子放假回來家就讓奴才弄什麼精油,別看這六瓶不大,廢了好幾畝花樹。”
“只有這些麼?”胤禛問。
花姐輕輕朝自己臉上拍一巴掌,“瞧奴才這腦袋!只顧得高興您成親了,把娘娘忘得乾淨。剩下的都是半瓶裝,奴才待會兒就讓工匠繼續做,做好送您府上還是讓魏珠兒來取?”
“提煉精油挺費神的,額娘也不急著用,你們慢慢做,好了送府上就行了。”胤禛說著話拿起盒子,“我走了。”
“爺慢走,路上人多,小心些。”花姐習慣性叮囑一句,胤禛擺擺手翻身上馬,在便衣侍衛的保護下往內城去。
回到府裡見白芨站在廊簷下裁布,四下裡靜悄悄的,“福晉呢?”
“福晉從宮裡回來有點累,在房裡歇著。”白芨放低聲音,尼楚赫依舊聽到了。
成親之前,尼楚赫想的很好,進了四阿哥府,吹吹枕頭風然後把他四位哥哥的職位提一提,無論到什麼時候,軍權總歸最重要。
然而嫁進來當晚先被四阿哥拒絕同房氣得恨不得把人撕了,接著又被怪模怪樣的洗漱間嚇一跳。到了早上,尼楚赫找回自己,誰知進宮又被皇貴妃敲打一番,尼楚赫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那位主了。
回到府裡,白芨乖覺,他一坐下就把賬冊送來了。可接下來卻告訴他,軍部不是那麼好混的。他連特種兵都不知道,更別提海上特種兵了,尼楚赫十多年來一直以為嫁給四阿哥以後,自個當家一切就能順利了,到頭來都是他以為的。
如果馬齊是武將,尼楚赫還不會這麼茫然無知,偏偏馬齊是文臣,早年還在太原待幾年,以致於尼楚赫先前對皇家的瞭解皆來自道聽途說。而四阿哥,顯然跟他以前聽說的全然不同,這位四阿哥,雖然昨天剛認識,衝白芨方才那番話他就不是個草包。
尼楚赫起身走出去,胤禛正想說他待會再過來,和尼楚赫四目相對。想到自個昨晚幹得蠢事,胤禛不好意思,半低著頭遞出手裡的盒子,“給你。”
尼楚赫身上不具備新婚婦人的羞澀,很坦然接過來,“什麼?”
“精油。裡面有張紙上面寫了用法。”胤禛說過他要和人家好好相處,想一下,“聽白芨說你累了,沐浴時滴一點進去可以緩解疲勞。”
尼楚赫再一次聽到陌生的詞彙,從昨晚的暈眩到現在的淡定,覺得自個適應能力蠻強的,“精油是什麼?油嗎?”
“對,從花瓣裡面提取出的。”胤禛道。
白芨詫異,“花瓣裡有油?”
胤禛對這個回答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三千朵花瓣能提出一滴。”
“三千?”尼楚赫瞪大眼,“那得多少?”
“很多吧。”胤禛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先用著,沒了讓下人去百香齊飛樓拿。”
“百香齊飛樓?”尼楚赫不止一次聽京城貴女提及,據說現在百香齊飛樓都成了皇商,有時候還同內務府合作,裡面的東西有便宜有貴,便宜的胰子一兩個銅板,貴的香水要一二十兩銀子。
他的嫁妝裡有一盒十二瓶,總共沒有一斤,卻花費了百兩白銀,石氏買了家還一個勁的說花姐不愧是宜春院的老鴇,閉上眼黑要價,“這個很貴吧?”
尼楚赫不是沒見過好東西,但這麼奢侈,前世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