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夜不能寐,表面上都變得小心謹慎,認真辦差。
海拉遜倒了,群臣不敢插手皇傢俬庫之事,胤禛後來整治起內務府那個叫得心應手。
刑部尚書從胤禛那裡拿走名單,不禁腹誹,皇上啊皇上,想趁機裁掉這些人直接告訴臣不就得了,臣這幾日像個無頭蒼蠅到處抓人,幸好抓的是貪官,一不小心綁來個幹實事家,臣有幾條命夠御史參的。
御史這會兒可不敢露頭。
馬齊乃左都御史,馬思喀身為他兄長,被關進牢裡之後馬齊連句話都不敢說,御史如郭琇也不敢此時攪渾水。特別四阿哥當上內務府總管,郭琇恨不得請假在家。
以前四阿哥沒辦差,偶爾去次乾清宮就能削掉自個半個腦袋,現在天天見,郭琇暗地裡把那些舉薦胤禛上臺的人罵個遍。
胤禛一覺睡到天亮,起來洗洗臉吃點飯就令人備轎。
“爺,去哪兒?”魏珠兒笑眯眯道。
胤禛瞅他一眼,“刑部!”
“好勒!爺稍等片刻。”魏珠兒麻利的去喊人,麻利的扶著胤禛上轎,胤禛瞧他這樣暗暗搖頭,“把你這幅尊容收起來,咱們是去刑部,不是去宜春院,有什麼好樂的。”
魏珠兒臉上的喜色一滯,瞬間變得面無表情,“聽爺的。爺,咱們有段日子沒去外城,什麼時候出去看看。”
胤禛:“花姐那裡出了什麼事?”外城唯一稱得上胤禛的朋友的便是花姐,其他人均是點頭之交。
“花姐說託了爺的福,去年已賺夠養老錢,她想再收養幾名孤兒,您也知道花姐以前的身份,心是好的,可辦戶籍時遇到點麻煩。花姐是賤籍,她想給孩子辦民籍,衙門不同意。”魏珠兒道。
胤禛想一下,“衙門沒錯,這事爺不能管。對了,花姐的作坊裡請了不少工人,你跑一趟外城告訴花姐,瞧著哪名工人實在就把那些孩子掛在他名下。”
“對哦!爺真厲害,奴才這就去。”魏珠兒說著話跳下車。
胤禛衝著他的背影直搖頭,“他是爺的奴才還是花姐的奴才?”
小安子笑嘻嘻道,“爺有所不知,花姐收養孤兒時都打著爺的名頭,您現在在那些孩子眼中快變成天神了,魏珠兒才對花姐的事這麼上心。”
胤禛一愣,登時苦笑連連,卻沒辜負奴才們的一片好心。
一行人到刑部時,圖納趴在案几上唉聲嘆氣,胤禛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有人給你使絆子?”
圖納猛然站起來,慌忙打個千,“不是,犯人太多,刑部大牢滿員了。”
“那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給接下來的人騰地方啊。”胤禛道,“你趴在這裡就能想出辦法?”
“該殺的?比如?”圖納虛心請教。
胤禛:“海拉遜三人呢?”
“在單獨的牢房裡。”圖納道。
胤禛又問,“判了嗎?”
圖納多少知道胤禛的個性,這位爺最不喜歡拐彎抹角,“皇上沒說怎麼判,臣不敢開堂審理。”
“他們貪汙這麼多,信不信你現在放他們出去,不消一刻,他們就會被老百姓的吐沫淹死。”胤禛說出這些話,圖納明白了,“四阿哥您,您知道皇上怎麼想的?”
胤禛微微揚起下巴,“當然!準備毒酒、利劍和白綾,跟爺走。”
“好!不對,”圖納腳步一頓,“海拉遜貪汙這麼多民脂民膏,皇上,皇上給他留全屍?”
這下換胤禛詫異,不愧刑部尚書,比爺還狠,“他們乃朝廷高官,手下官吏貪這麼多汗阿瑪臉上也無光,你想怎麼樣,拉他們出去遊街,讓沿街百姓扔一圈臭雞蛋,然後再把人拉去菜市口斬了?”
圖納尷尬地笑了笑,不敢說自個就那樣想的,而這樣做無一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