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往遠遠見過他幾次,當時便覺得四福晉美得不可方物,也就不奇怪四貝勒身邊這些年為何只有他一位女人,如今近距離接觸,好險被四福晉笑花眼。
因以前沒來往過,搞不清尼楚赫話裡的真假,就把盒子塞白芨手裡,“眼看晌午了,老身就不打擾您了。”衝她行個禮轉身就走。
一串動作毫不拖泥帶水,從進來到出去,滿打滿算五分鐘,別說白芨抱著盒子手足無措,前世見慣大場面的尼楚赫也傻眼了,“她來,就為送禮?”
白芨聳聳肩,“奴婢哪知道,只能等咱家爺回來了。福晉,這個怎麼辦?”
“估計你家爺又在外面威脅別人了。”尼楚赫道,“先收起來。”扶著腰走回內室。等他躺在床上,同樣被驚到的雍正回過神,誰能給他解釋一下,剛才發生了什麼?
白薇道:“福晉別睡,八福晉來了。”
尼楚赫簡直想罵人,“她來幹麼?”
雍正心想,提醒你別吃過就睡。前世活幾十年也見過不少女人,從來沒聽說哪個孕婦像他家額娘一樣,把吃和睡當成生活的全部。
“福晉小聲點。”白薇去請人,白芨給他穿上斗篷,“估計是孩子的事,八福晉說什麼你都別接茬,小心搶咱家阿哥。”
“她敢!”尼楚赫氣咻咻道,“她若敢提這茬,本福晉一巴掌送她回隔壁。”
白芨忙說:“您別激動,奴婢嘴邊上的話,微笑,咱不看僧面看佛面。”
“今天給八弟面子,下次再來煩我,關門放小黑。”尼楚赫道。
白芨哭笑不得,小黑可是大型牧羊犬,站起來有八福晉高,人家不就時不時羨慕幾句他日子舒心麼,至於嗎?
雍正爺道:“至於!一切惹額娘不開心的人都不可饒恕。”
郭絡羅氏見尼楚赫出來,特別看到他高聳的肚子,立馬紅了眼眶。
尼楚赫低咒一聲,臥槽!
心裡不耐煩極了還得迎上去,“怎麼了?八弟欺負你?別怕,我明兒進宮給娘娘請安,讓娘娘給你做主。”
“啊?”八福晉瞪大眼,聽清他說的什麼連連擺手,“不是,四嫂千萬別跟娘娘講,一點小事沒必要打擾皇貴妃娘娘。”
尼楚赫心想,小事你哭個屁!
“那怎麼了?”尼楚赫的話裡充滿關切。
雍正感受到他額孃的心裡活動,如果情況允許他早拍手叫好,額孃的演技棒棒噠!
八福晉唉嘆一聲。
明尚額駙已經死了,尼楚赫想提醒她,別一副死了爹的樣子。見他日子太舒服,有意膈應他?
尼楚赫不接話,八福晉又嘆一聲,“四嫂,你說我這身體怎麼就那麼不中用?”
你的身體我哪知道。尼楚赫心裡瞎嘀咕,把他兒子逗的渾身亂顫。便非常關心地問,“怎麼了?八弟又怪你不能生?”
“我家爺沒說什麼。”就是什麼都沒講八福晉的壓力才大,“昨兒晚上爺從宮裡帶四名宮女回來,是汗阿瑪給的。”望著尼楚赫欲言又止。
四福晉瞪眼:日狗了!
什麼意思麼?怪汗阿瑪不往他府上塞人?
尼楚赫本來還想陪她聊兩句,瞬間決定送客:“汗阿瑪對你們真好,這是為你們著急呢。八弟妹別擔心,也許讓八弟多試幾個女人保不準這孩子就有了。”
八福晉一噎,她不是這意思,“借四嫂吉言,我們啊,也不要多,有一個就謝天謝地了。”雙眼止不住地往她肚子上瞟。
雍正隔著肚皮感受到熾熱的視線,渾身一僵,衝他額孃的肚皮拳打腳踢。
尼楚赫捂著肚子驚呼一聲,“孩子鬧了,八弟妹,我不留你了。木蓮,扶著我躺床上去。”
八福晉抬抬手:“哎,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