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太子道,“自從欽天監的幾個洋人改行研究懷錶,欽天監的官員便不夠用,趁著西洋學堂招生,我讓監正招了五個洋人進來,其中一個傳教士著我就說非常感謝孤辦西洋學堂,推廣西洋學等等,沒等孤解釋他又鄭重地送了這個給孤。你博覽群書,見過這東西麼?”
胤禛拿起樹皮聞一聞,看了看,“沒有,他沒說這是什麼?”
“叫什麼金雞納樹,還說可以治疫瘧,小四,小四?”太子見他突然呆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胤禛眼神一動,回過神,“原來這就是金雞納樹?”忍不住仔細看了看。
“你——你知道?真能治疫瘧?”太子連聲問,“那個洋人沒有騙孤?怎麼用?”勿怪他這麼激動,凡一人染上疫瘧,就會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鄉……一般情況不會死人,但也讓人頭疼萬分。
“二哥別急。”胤禛道,“我沒見過。聽人家講此樹生長在一個人煙稀少的海島上,西班牙皇室機緣巧合下發現樹皮的用法,意識到樹皮的價值便想壟斷起來,後來被英吉利的人橫插一腿,雖然沒有得逞,西班牙皇室也因此發了一筆橫財。”
太子:“西班牙和英吉利是不是不對付?”
“咦?太子哥也知道?”胤禛睜大眼問。
太子搖頭,“那個傳教士便來自西班牙。孤有次去欽天監見他獨坐一旁,好像不合群。監正跟孤說,其他人來自英吉利,他們兩國正在打仗,所以做什麼事都把那人排斥在外。”
“原來如此,那人送給二哥這東西一定是想博得你的好感…”胤禛道,“不過,同在欽天監,本來是同僚,然後一見面就眼紅還怎麼做事。下次別挑一國招人,比利時、德意志、荷蘭或者法蘭西都行,反正他們離得近,懂得的東西也差不多。”
“你怎麼知道他們離得近?”太子很好奇。
胤禛張嘴說,“我知道法蘭西南邊是西班牙,東邊是德意志、北邊是比利時,比利時東邊是德意志,北邊是荷蘭,同英格蘭隔海相望,這幾個國家加在一起沒大清大,當然離得近啦。”
太子奇怪,“你們怎麼知道他們的地理位置?”
“不用看洋人的書,二哥,看咱們自個的史書時認真推敲一下便能猜到啦。”胤禛想了想,“三百多年前蒙古鐵騎一度打到現在的奧斯曼土耳其,二哥,土耳其你應該熟悉吧?”
太子聽的認真,“知道,突厥人建立的國,然後呢?”
“奧斯曼土耳其國最北邊便是德意志。”胤禛拿起一支毛筆,沾上茶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如果陸地一馬平川,他們騎馬來咱們這裡比從海上近,不過這種情況不現實啊。”
“你記性真好。”太子由衷佩服,“我看一遍就忘了。”
胤禛笑道:“二哥事情多,如果你專攻一樣比我厲害多啦。我還羨慕張英的四兒子呢,比我小兩歲,據說做的文章能甩我三條街。”
“你倆學的又不一樣,沒可比性。”太子瞧著胤禛眯起眼,一頓,“好吧,孤跟你學的也不一樣。孤學治理天下,你是吃喝玩樂,不可比啊不可比,繼續!”
胤禛白他一眼,“那人有沒有說用法?”
“說了一句孤沒在意,好像能從樹皮裡熬出米分末,而那米分末就能治疫瘧。”太子道,“我當時以為他誇口,沒成想那人這麼實誠,孤再去問他。”
“宮裡沒人得疫瘧,問他不急一時,如果能把這種樹弄來,咱們軍中每年得少死多少人啊!”胤禛前世也算是名軍人,總不由自主的為士兵考慮。
太子好笑,“腦袋別跳那麼快,孤跟不上。”
“那說熬藥。”胤禛道,“回頭問清楚熬製方法,我建議把樹皮送到太醫院,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