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禩盯著床帳,揉著圓滾滾的肚子,深有同感,“是呀,汗阿瑪變得快不認識啦。”
在胤禩前世印象裡,康熙是威嚴的,猶如神邸,向他稟告事情總要思前想後,偶爾流露出的父愛全給了太子,何時見過康熙大馬金刀地坐在院裡燒烤。
以前胤禩怨過康熙,怨他眼裡只有太子,怨他厚此薄彼,重活一世,再回想起他前世兒時發生的事,三藩未平定,臺灣生事,施琅還沒把臺灣收回來,沙俄搗亂,派去沙俄的軍隊又遭到準噶爾一部阻擾……胤禩不敢想象,他怎麼還能擠出時間來教育國之儲君。
而今生,一切都變了,邊疆安定,內有能臣幹吏,短時間內幾乎沒有什麼事困擾到康熙,也難怪他每天閒得逮著老四數落一頓。
以後這樣的機會說不定還有很多,胤禩頓時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瞧著胤禟好像睡不著,哥倆披上厚厚的斗篷,坐在床上玩起牌九。
轉眼間離太皇太后逝去三個月了,除服第二天,四阿哥擱他屋裡大擺火鍋宴。
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見過沒見過吃過沒吃過,只要御膳房搞得到的,四阿哥都要人家給他留一份。
御膳房總管期期艾艾地說,“四阿哥,這隻鹿是下面敬獻給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