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到丞相夫人極其孫兒一臉的驚恐。林寒心底冷笑,現在知道怕了?活該!隨即轉過身,拉著大寶寶過去行禮,“不知陛下駕到,妾身有失遠迎,望陛下恕罪。”
皇帝商曜推開馭手的手,從馬車上跳下來,笑著說,“朕又沒提前告知你們,何罪之有。”注意到大寶寶臉上的青紫,又瞥到丞相孫兒手臂上的手指印,結合剛剛聽到的話,瞬間知道他們為何而來,“大寶寶,開學第一天就打架,好樣的。”
大寶寶很無辜,道:“我也不想,是他說我娘壞話。”轉身指著丞相的孫兒,“陛下姑丈,您是來為我做主的嗎?”
商曜被他的稱呼喊愣住,回過神哭笑不得,熊孩子闖了禍,知道找外援了。真不愧是林寒養大的娃。
商曜斂起笑容,道:“想多了。”
丞相的夫人眼中一喜,張口欲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想到太子也在,楚家是太子的外家,皇帝不幫楚家,太子不見得不出頭。猶豫片刻,對林寒道:“孩子小,也不知道大將軍夫人早年傷了身體,就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還望大將軍夫人大人有大量,別跟孩子一般見識。”
楚修遠擔心林寒一氣之下把丞相夫人揍一頓。以致於大門關上,楚修遠就躲到門後,以便及時攔住林寒。
乍一聽皇帝駕到,楚修遠驚呆住,回過神趕忙出來見禮。隨即轉向丞相夫人,問道:“既然知道孩子小,不懂事,不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夫人來找我們做什麼?”
丞相夫人張張嘴,無言以對,臉色也變得越發難看。
皇帝商曜輕笑一聲。
丞相夫人又誤以為他對楚修遠的說辭不滿,不由得放鬆下來。
皇帝商曜無奈地搖搖頭,轉向隨後下來的太子,問道:“繹兒,此事你怎麼看?”
十四歲的太子像個小大人似的,認真思考片刻,看一眼丞相的孫兒,“你說孤舅母壞話,大寶寶揍你,你倆都不對。大寶寶沒讓舅母去你家理論,你也不該讓你祖母來找孤的舅母。”
丞相夫人忍不住提醒太子,“他們倆打一個!”
太子瞥一眼大寶寶的臉,“大寶寶也有傷啊。如果他身上的傷是大寶寶的兩份,一份抵了大寶寶的傷,一份算作你詆譭孤舅母的,你們還是扯平了啊。”說著,轉向他父皇。
商曜微微頷首,示意他可以繼續。
太子道:“在孤看來你們都是太學生,在太學發生的事就要在太學解決,不應該把家人長輩扯進來。”看向丞相夫人,“你覺得呢?”
丞相夫人猶猶豫豫道:“太子殿下都這麼說了,妾身不敢有異議。”
太子:“你可以有。理越辯越明。你還有何不滿,都可以直接說出來,我舅父乃君子,不會私下打壓報復你們。不過,你如果還糾結他倆打他一個就不應該了。
“他倆都比你孫兒小,先撩者還是你孫兒。孤還有個辦法,讓你孫兒好好習武,回頭他把大寶寶和二寶揍得屁滾尿流,孤相信舅父和舅母也不會找你們討要說法。反而會覺得他們技不如人,活該被揍。”
皇帝商曜露出滿意的神色。
丞相夫人的臉色發黑。
然而,太子還未說完,“你們只知孤的舅母生不出孩子,豈不知紅芋、土豆和棉花都是我舅母種出來的。近兩年京師方圓百里再也沒出現過餓死和凍死的人,便是我舅母的功勞。這點不比她生十個八個孩子有用嗎。”
丞相夫人和她孫兒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寶寶美了,不禁說:“無知婦孺!”
皇帝商曜險些嗆著,連忙別過臉把口水咽回去。
楚修遠把小孩拉到身後,回頭瞪他一眼,你給我少說兩句!
大寶寶不服,抬起下巴,一臉的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