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成這幾天忙的不行 ,又要顧著生藥局又,要忙活回春堂開業,兩邊兒跑,林杏到生藥局的時候,張思成剛從外頭回來。
生藥局如今可不一樣了,庫房裡的生藥堆得滿滿當當,院子裡更是晾滿了藥材,比起之前的破敗淒涼,簡直是天壤之別。
張思成一進院就見林杏彎著腰看笸籮裡的藥材,時不時拿起來放到嘴裡嚐嚐,恍惚彷彿看到了自己的爹,當年也是這般。
回春堂在他爹手裡關了張,卻在自己手裡重開,這位林公公不禁救了自己妻兒,還幫著自己重開了回春堂,這是他們張家一門的貴人。
想到此,走了過去:“今年雪大,這些生藥最怕受潮,難得趕上好日頭,就得倒騰出來曬曬。”
林杏想了想:“冬天雪大,明年說不準要鬧旱澇之災,最好多囤一些藥,不是為了災年坐地起價,是咱們開藥鋪的絕不能斷了貨。”
張思成:“想不到林兄弟之於買賣一道也這般明白,家父活著的時候,便常說老百姓是看著天兒吃飯,咱們開藥鋪的也一樣,天時若不好,藥收不上來,或收上來的藥材品相不能保證,買賣也得做砸了,倒是有幾個藥材商想出貨,只是……”
說著頓了頓:“不瞞林兄弟,我張家之前是有些底,經了國安堂這場大禍,也差不多倒騰沒了,虧了有家父數十年的信譽,那些藥材商人才肯賒給咱們藥材,便如此,林兄弟你送來的那些銀子,也都使的差不多了,若大批囤貨自然不能賒欠,這銀子倒是難事。”
林杏:“如果要囤夠兩年多用量,大概需多少銀子?”
張思成:“咱們有著內廷供奉,用量極大,若想囤兩年的生藥,怎麼也的兩萬兩銀子才夠。”
林杏點點頭:“銀子你不用愁,過些日子我叫人給你帶出些東西來,都典當了應該差不多。”
張思成忙道:“這如何使得,林兄弟已經出了這麼多銀子,怎好還典當你的東西。”
林杏揮揮手:“賺了銀子什麼東西買不來,更何況,那些東西留在宮裡不妥當,倒不如典當了囤成生藥。”
張思成激動的差點兒給林杏跪下:“林兄弟你真是我張家的大恩人,我張思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林杏:“什麼也不用說,把買賣做好就是了,這些銀子可不是白給你的,到時候可要成倍的還回來。”
張思成忙道:“還,一定還,對了,今兒怎麼不見劉公公?”
林杏臉色一淡:“他有別的差事,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
林杏剛要走,張思成卻想起一件事來,忙道:“林兄弟留步,上回林兄弟託付在下留心的事兒,有眉目了,欽天監的監正陳時繼侍母甚孝,近日陳府老夫人病的厲害,陳大人請了好幾位太醫去瞧都沒什麼起色,聽說不大好,恐要傷命,陳大人心急,昨兒親自來太醫院請孫世伯,卻正趕上孫世伯這兩日在宮裡當值,正著急呢。”
林杏眼睛一亮,如此倒真是個機會,只是需等一等,孫濟世若醫不好,自然會來尋自己,自己到時候出手,也不顯得太上趕著,聽說這位陳大人性子頗多疑,又掌管著欽天監,還是小心些為上,便道:“勞煩兄臺了。”
兩人又說了兩句話,林杏便告辭回宮,卻沒想到,孫濟世轉天一早就進宮來邀自己去給陳府的老夫人瞧病。
林杏待要推辭,孫濟世道:“陳老夫人病情危重,公公就別推辭了,若能救老夫人一命,也是功德。”
林杏便跟著他出了宮,奔著陳府來了。
陳時繼這兩天都沒上衙門,直接告了假,就是怕老孃有個萬一,瞅著老孃一天不如一天,急了一嘴的燎泡,一聽孫濟世來了,忙迎了出來,不及寒暄就拽著孫濟世進了內堂。
林杏只得跟了進去,這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