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一概回答,「不強求,順其自然。」
潭羽有些憂心,按捺了許久,沒忍住問悠悠,「悠悠是怕生下來小熊貓嗎?」
小熊貓?
悠悠被爸爸逗笑,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狂笑。
潭羽無奈地敲敲她的頭。
等悠悠笑夠了,潭羽問她,「你們什麼打算?」
悠悠:「他不行,我也不行,硬性條件不滿足。」
潭羽:「生殖隔離?」
悠悠嘎嘎嘎嘎嘎,又是一陣打滾的狂笑。
悠悠笑的止不住,讓小金寶和小骷髏給爸爸解釋。
潭羽再也沒問過這件事,和荀延平聊了幾句後,荀延平也不再追問。
在悠悠獨立後,潭羽開演奏會的收入都投入到慈善中,他用了十多年來和解傷疤,給她寫信的小女孩也用了十多年來和解,他們熬過了最初的痛苦,但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和自己身上發生的意外和解,他努力幫扶的便是這群本可以有燦爛生命的孩子。
潭羽從未真真正正地離開娛樂圈,他在娛樂圈是個特殊的存在,他的名字也是成了一個特殊群體的符號。
在形容像潭羽一樣的孩子時,其他人都知道這孩子臉有傷疤但堅強陽光。
年過古稀,頭髮花白的潭羽已經站不起來,曾採訪過各國元首的記者來專訪潭羽。
潭羽不是國家功勳人物,但他對世界的影響卻絕無僅有,他的小影片一直堅持了五十年,流傳到國外,成為了無數個身處絕望之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們可能文化程度低,不知道潭羽所在國家的領導人,也不知道這個國家的歷史,甚至不知道這個國家的名字,但他們知道潭羽,一個用自身苦難做了榜樣的人,一個用大提琴給了全世界溫柔的人,一個每個人都聽過他鋼琴曲的人。
記者問起潭羽是如何度過了心裡的劫。
潭羽恍惚了片刻,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大熊貓照片,溫柔地笑道:「一棵大樹、一朵小花、一隻貼心的大熊貓,我感受到了來自大自然的溫柔呵護。」
在即將結束訪談時,記者心神混沌,不知不覺地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潭羽愣了愣,他在黑暗中看見記者身上的紅光,他想起了金寶寶和小骷髏在他面前吐槽小世界意識是孩子脾氣的話,溫柔的笑了笑,用悠悠哄金寶寶的語氣,「超級超級超級喜歡。」
紅光搖擺蕩漾。
潭羽慢慢地說出自己心裡的話,「我感激命運的青睞,時時刻刻。」
紅光進入他的眼中,他看見了這個小世界的萌芽、成長、崩潰、修復……
他與小世界意識融為了一體。
生命的最後一分鐘,潭羽溫柔地揉揉悠悠的頭,「悠悠不怕,爸爸保護你去主世界。」
金光黑氣合二為一,紅光為罩,飛過時空之海,進入主世界。
所有記憶回籠,悠悠尚未睜眼,已淚流滿面。
紅光慢慢幻化成一雙大手,溫柔地攏著她,再次抹去她的記憶,漸漸虛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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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睜開眼睛,仰著頭,懵懵懂懂地看著眼前很高很高很大很大的人。
帝國大皇子彎腰捧起這一個小毛絨團團,笑著點一點她的小肚子。
二皇子:「這就是你念念不忘拼著精神力崩潰也要帶回來的媳婦?」
大皇子:「嗯。」
二皇子:「有點小。」
大皇子:「她潛意識裡喜歡。」
二皇子:「系統和魔杖如何處理?」
大皇子:「資料移入家庭智腦。」
毛茸茸小糰子跳入大皇子的手心裡,撒嬌地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