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已經將阿索處置妥當,特意前來複命。”阿索爾站在書房外面,輕輕地扣著門,眸子裡閃過一抹詫異。
剛剛他已經問了好一會兒了,可是裡面沒有絲毫的動靜,問過下人,下人說主子進了裡面並未出來啊……
壓住心裡的疑惑,阿索爾再度敲了敲門,然而裡面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最後,阿索爾內心的疑惑與猶豫還是被擔憂給戰勝了,咬了咬牙,“還請主子原諒屬下唐突,屬下現在進來了。”
這麼多句,都沒有回應,有的事情一直在心頭縈繞,不得不讓他擔憂。
果不其然,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阿索爾看到了讓他幾乎肝膽俱碎的一幕!
“主子!”一把衝上去,阿索爾扶起多爾袞倒在桌上的身子,臉色大變,“來人!叫大夫!”
多爾袞的書房周遭向來不允許由下人們過多的接近,陡然聽到阿索爾這句話,先是驚了一下,進來之後不由一個個蒼白了臉色,立馬衝了出去叫大夫。
阿索爾小心翼翼地將沒有聲息的多爾袞的擁在懷裡,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們戰無不勝僅一個眼神便能夠讓人退避三舍的攝政王殿下看起來是如此的脆弱。
眸子裡閃過一抹深邃,阿索爾忍住內心的悸動,緊緊地咬緊了牙關。
怎麼……還是到了這一步。
大夫很快就來了,望聞問切之後,不由皺緊了眉頭,看著阿索爾的目光帶了幾分嘆息。
“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攝政王殿下,莫要讓他再勞心勞力嗎?怎麼還是會出現這樣情況?”將手從多爾袞的手臂上移開,大夫放下帷幔,搖了搖頭,“這才過幾日,居然耗瞭如此大的心神。”
“我們……”阿索爾臉色微變,想說什麼最終卻只能夠變成苦笑。
如今的情況,他們能夠說什麼?
“大夫,王爺今日吐血了,你看看這可如何是好?”想到自己扶起多爾袞時桌案前的一口血,阿索爾臉色更加擔憂了。
大夫跟阿索爾也打過不少交道了,自然也知道有的話是可以跟他說的,當即道,“他這口血倒是不礙事,畢竟是一口鬱結於心的血,吐出來反而對身子有好處。”
“那……”阿索爾臉色瞬間一喜。
“可是那又如何?”大夫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若是要小老兒說一句實話,攝政王殿下……怕是要撐不住了。”
“什……什麼?”阿索爾如同被雷擊中了一般,瞪大了眸子,“你剛剛說……”
眯了眯眸子,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有些猶豫,卻又有些無奈道,“其實殿下比誰都知曉自己的身子情況,之前倒是還有一些年,可是如今……真的是……”
這些在打仗時候留下來的沉痾,尚未發作的時候倒還好,一旦發作起來,又豈是藥石可以壓制的?
“我們主子……”阿索爾臉色無比的糟糕,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後盯著大夫道,“會不會是你診斷錯誤,我們主子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
“你……”被阿索爾這麼一說,大夫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皺著眉頭道,“我之所以說那樣的話,便是因為你家主子信任我所致,你若是覺得不信,大可以再讓別的大夫來看看便是。”
他之所以能夠說,便是因為多爾袞的信任,且同多爾袞有私交,否則之前多爾袞也不會讓自己為那個人看診。
“小老兒先開些藥,待得王爺醒來之後,你給他服用了罷。”揮了揮手,大夫嘆了一口氣道。
看到大夫轉身離開的背影,阿索爾嘴角抿了抿,還想說些什麼,最終恨恨地拂了一下袖袍,接著給了自己一巴掌。
主子是什麼時候身子變得如此之差的,他作為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