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狠得下心來啊,她現在身上可是有傷呢。”書房裡,多鐸在屋裡踱步來踱步去,看著站在窗前的人道。
其實剛剛的事情,他也去了的,只是因為他害怕被人看出什麼來,所以只能夠躲在陰影裡了。
窗邊的人,手裡端了一杯酒,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外面的黑漆漆的天色,嘴角抿成了一道鋒利的弧度。
“真的不要派人過去照顧一下?”多鐸等不到多爾袞的回答,只能夠嘆了一口氣,自己開始將某些決定說出來。
在他看來,多爾袞不管怎麼樣,都還是會顧及一下那個人的身體情況的……
“不必。”出乎意料的是,多爾袞卻是直截了當的回絕了他,甚至不帶半點兒猶豫。
多鐸一愣,眸子閃了閃,最後嘆了一口氣,“你還真是……”
“還待在這兒做什麼?吩咐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多爾袞卻不讓他說完,轉過身來幽幽地看著他道。
多鐸那一句“早就處理好了”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在心裡再度嘆了一口氣後,意味深長的看了多爾袞一眼,“我現在就去處理。”
他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的多爾袞,想要自己一個人獨自待一會兒。
既然如此,作為兄弟,在這個時候能夠做的事情就是成全。
“十四,那我就先過去了,有什麼事情我派人過來告訴你,只是你自己府裡的人……你得抓緊了。”多鐸點了點頭,轉身的時候眸子裡帶了幾分陰鷙。
其實再怎麼說攝政王府裡沒有奸細,到了此刻他都不能夠不去想想了。
若是沒有奸細,這種事情……根本不會這麼容易做到。
地牢裡。
蘇沫兒將一堆雜草扒拉開來,騰出來一塊較為安靜的地兒,將阿索爾送來的一件斗篷鋪在地上。
“主兒,你就坐這兒罷,不會這麼容易涼。”蘇沫兒拍了拍地上的斗篷,無比的心疼道。
還算是阿索爾有點兒良心,知道到了最後還送一件斗篷過來,否則在這個地牢裡,自家主子便是一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更別說坐下來了。
“好。”布木布泰看了一眼那件黑色的斗篷,眸子閃了閃,走上前去坐了下來,便閉上了眸子。
她知道自己此刻要做什麼,所以不會做一些無理取鬧又無事生非的事情。
“主兒你放心,奴婢已經讓阿索去報信了,我們一定能夠出去的。”將自己身上的中衣脫下來披在布木布泰的身上,蘇沫兒壓低了聲音道。
“阿索?”布木布泰驚了一下,“她答應了?”
“主兒待她不薄,她會做的,主子放心,阿索她也不知道咱的身份,您不讓奴婢說奴婢就不會說的。”蘇沫兒輕輕地給布木布泰搓了搓手,但是動作又不敢太大,唯恐扯東了布木布泰的傷口。
眸子裡閃過一抹深邃,布木布泰點了點頭,難得的沒有因為此事說些什麼。
握住自家主子冰涼的手,蘇沫兒的眼淚忍不住便從眼眶裡滑了下來,輕輕抽泣了一聲道,“怎麼就這樣了呢?明明事情都是好好的,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王爺也是……王爺怎麼能夠不相信主子呢?”
“蘇沫兒,若是有人想要殺你,又告訴你,是我指使的,你會不會還跟在我身邊呢?”輕輕一笑,布木布泰搖了搖頭,“他沒有立馬殺了我就已經……”
“這樣的話怎麼能夠信呢?奴婢是萬萬不會信的,奴婢的命就是主子的,主子想要就拿去就好了,何苦再動這麼一番手段呢。”蘇沫兒瞪大了眸子,搖了搖頭道。
布木布泰身子一愣,眼裡多了幾分不可捉摸的東西,最後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那是因為蘇沫兒你是相信我的,別人之所以不信,說到底……那便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