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布木布泰看了多爾袞,臉上帶了幾分無奈,“睿親王手上的權勢太大,難免不會惹來別人的妒忌與忌憚,莫須有的罪名,從古至今,不是隻有岳飛一個人才唄安上的。”
他其實比誰都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一路遇到這種事情,但是他卻偏偏要她說出來,這個男人……太可怕。
“哈哈哈,說得好!”但是讓布木布泰沒有想到的卻是,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對面的男人哈哈的笑了起來,“好一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笑了之後,多爾袞突然臉色一變,直勾勾的盯著布木布泰的眼眸,死死的鎖住,“如果……本王真的想要那麼做呢。”
布木布泰這一次,臉色終於變了,嘴唇都有些哆嗦,好一會兒才開口,“我信你不會。”
不管他這句話有幾分真假,她都必須告訴他,自己不信,她信他是清清白白的,有一顆赤子之心。
他的回來,只是奔喪,別無其他。
對於這麼一句話,多爾袞沒有意外,但是沒有意外的他……卻是笑了。
笑得有些張揚,有些肆意,就如同方才布木布泰所言是一個天大的謊言或者荒誕之談一般。
“多謝莊妃之言。”多爾袞笑完之後,朝布木布泰點了點頭,眼裡的神色在一瞬間又變得平靜下來。
似乎……方才那張狂大笑的人不是眼前之人一般。
布木布泰不由在心底感慨這個人對於自己情緒的拿捏。
但是既然多爾袞問了,話也說到了這裡,她也不會只說這麼幾句,她可以接著說完。
“雖然睿親王在奔喪之時尚未有搶奪之心,然……世間之人人心叵測,有時候卻是被逼無奈要去做某些事情不是嗎?”布木布泰看著多爾袞,苦笑了一聲。
如今的她,有多少無奈,誰又知道呢?
“莊妃這句話說得本王倒是認可。”多爾袞又笑了,這一次不張揚,但是卻是十足的狡黠。
如同一隻從獵人手中逃脫的狐狸。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一邊說他沒有奪權之心,一邊又暗暗的告訴他,如果他奪權了,那便是被別人逼的……這等舌燦蓮花,只是可惜了。
“睿親王不認同那我也無話可說,畢竟這只是我心裡頭的想法,我不是睿親王肚子裡的蛔蟲,但是我想把我所想的,告訴睿親王。”布木布泰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
多爾袞也跟著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而是拿了旁邊的小壺,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看到那杯茶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布木布泰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個人……表示自己現在真的願意和她談了。
“你想讓九阿哥當皇帝?”多爾袞將茶端過去,在布木布泰伸手來端的時候,突然開了口。
這句話,就如同茶杯裡的一個氣泡,突然間爆了開來,讓布木布泰接杯子的手臂一抖。
而多爾袞卻是順勢將杯子往布木布泰的手裡一送,堪堪的……卡住,漾出的水在杯子的內壁打了一個旋兒便又落了回去,一滴未落。
“接穩了。”勾了勾唇角,多爾袞鬆開了手。
他還以為這個女人不論如何都能夠做到不驚不慌呢。
“多謝睿親王”。布木布泰眸子裡閃過一抹苦笑,用力的抓緊了手裡的茶杯。
茶杯裡的水溫正好,似乎正在等著人來品嚐。
“莊妃娘娘看起來有些緊張,先喝口茶罷。”給自己倒了一杯,多爾袞抿了一口,放在身邊繼而喟嘆道。
這口茶,自然是不能夠喝的,哪怕她真的緊張……
眸子裡閃過一抹深邃,布木布泰鄭重其事的將茶杯放在了旁邊的小几上,直視著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