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司徒蹇將大刀插進司徒冉冉的身體時,秦至臉色微微一變,只是那神情卻沒有多大的起伏。
一切真相與謊言都揭開的時候,有的愛是如此的醜陋。
司徒冉冉倒在了血泊中的時候,眼睛還是睜著的,死死地盯著某一處……
現場有一瞬間的寂靜,接著便聽到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聲響起,“小姐!”
“小姐……小姐……冉冉……”只見那張弓搭箭甚至將談尋都給傷的老人,突然間變得跟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般,撲倒在了司徒冉冉的屍體上,眼裡滿是惶恐與痛惜。
“陛下,小女不知聽了誰的讒言,以至於做出如此不明理之事,老臣有愧,只能夠清理門戶了。”司徒蹇剛剛那一刀拉動了自己的傷口,肩膀上的鮮血流得更加厲害了。
“好一個清理門戶啊……”秦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語氣似嘆非嘆,眼裡帶了幾分唏噓,“做的還真是乾脆利落。”
“陛下……老臣今日所做,自知有罪,還請陛下責罰,但是老臣愛戴陛下之心,還請陛下諒解。”司徒蹇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語氣要多懇切有多懇切。
秦至眯了眯眸子,看著地上那個人,突然間笑了,“司徒蹇,誰告訴你……是談尋傷了朕?又是誰讓你殺了朕的丞相?”
“談尋他狼子野心,陛下莫非打算為他隱瞞?就是為了貴妃娘娘?”司徒蹇噌的一下站起來,瞪大了眸子,眼裡帶了幾分不可置信的神色,“陛下莫要忘了,當年先帝……”
“司徒蹇,你別忘了,你當年為何會去邊境駐守,先帝讓你不許踏進南都一步,你是忘了嗎?”秦至打斷司徒蹇的話,眸子裡充滿了陰鷙。
“臣……”司徒蹇嘴唇顫了顫,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突然間便涕泗橫流起來,“陛下,老臣只是為陛下的安危擔憂啊……老臣雖是遠在邊疆,但是老臣卻是掛念陛下,聽聞這北寧太子在南都城為非作歹,老臣又怎麼能夠不回來……”
“誰告訴你北寧太子在南都城為非作歹,北寧與南幽的友好乾系是任由你說的嗎?”秦至袖袍一拂,看著司徒蹇的眼裡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嘲弄。
“陛下,這……”司徒蹇這一下是徹底的驚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他印象裡的那個做事做人都剛正不阿的小皇子如今居然有了空口說白話的時候。
“為何要殺了她?”
“你……”
就在司徒蹇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接著便是“噗嗤”一聲,箭插入身體的聲音。
“金花!你……”司徒蹇不可置信的回過頭來,伸手指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女人。
“殺了她,我要你償命的。”那老嫗嘴角露出一絲淒涼的笑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
她是聽命於他,她也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她只有一個要求……讓冉冉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現在呢……
眼前的一幕幕就如同鬧劇一般,父殺女,又被女兒的老僕所殺。
鬧劇又如同一個輪迴,這個輪迴的中心叫慾望。
而在司徒蹇倒下之後,那個老嫗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再也沒有一絲聲響司徒冉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緩緩插進了自己的心口。
秦至冷冷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阻止沒有出聲,目光裡的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仿若在他面前的不是幾具漸漸冰冷的屍體,而只是一個個木偶罷了。
常英卻有些經受不住,皺了皺眉頭之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那些跟隨著司徒蹇回來計程車兵們一個個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他們的將軍告訴他們,待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