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疆,帶著笑兒和我爹走,聽到了沒有?”看著那漸漸將他們圍攏起來的人,談尋眸子前所未有的陰冷,對著靠在自己背後的人道。
“說什麼胡話?要走一起走!”楚無疆咬著牙搖頭,一雙葡萄大的眸子裡滿是拒絕。
他已經離開自己一次了,不能夠讓他離開自己第二次。
“你不是一向最聽我的話嘛?帶著笑兒和我爹離開,我之後就過來。”談尋聽到楚無疆的回答,沒有一絲詫異,只是嘴角卻是勾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這事兒……不能夠聽你的。”楚無疆咬了咬牙,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這幾個字。
“這樣吧,楚懷。”談尋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包圍圈,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
楚無疆的身子一顫,他已經很久沒有叫自己楚懷了,而以前在山上的時候,每每用這樣的語氣叫自己,就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要宣佈。
這一次……又是什麼事情呢?楚無疆心裡想。
“如果這一次你幫我帶阿笑和我爹離開,如果你能夠我之後能夠安然無恙的去找你,那麼我聽聽你的心裡話。”談尋的頭微微偏著,秋天的第一縷風吹拂著兩個人飛揚的頭髮,讓它們糾纏在了一起。
仿若那天空中本就是同根而生的柳絮,在經歷了由母胎生長的分離之後又纏在了一起。
楚無疆內心狠狠地一顫,他不蠢,他也瞭解談尋,甚至談尋有的話不需要說道一半,只需要說道十之三四,他便能夠很清楚的明白他話裡剩餘的意思。
更不要說……是今日這樣的話。
可是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他怎麼聽著……都覺得是在告別呢?
嘴角抿了抿,楚無疆微微側過了頭,竟是難得的還笑了起來,“你知道我心裡想說什麼嗎?萬一讓你做我的太子妃呢?”
談尋嗤笑一聲,眼裡帶著張狂的笑容,“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只要你敢說。”
楚無疆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但是他能夠清楚,自己的頭隨著談尋剛剛說的那句話的時候點了點。
“保護好她。”將懷裡的談笑放進楚無疆的懷裡,談尋深深地低頭看了一眼,眸子裡滿是冷厲,“走!”
“記住你說的我!我會當真的!所以你!必須活著來見我,否則我……我不幫你照顧她。”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少年終究是少年,那雙葡萄般的眼睛裡竟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在水霧中,他似乎看到那道飛身而起朝著那眾人而去給自己開道的男人嘴角勾了一絲寵溺的笑容。
……
無數的箭矢沖天而來,迷亂了楚無疆的眼,可是他必須趕緊帶著談笑離開,他答應了他的,而他也答應了他……
“談尋!不想要你爹的命,你就再動!”就在楚無疆準備將談山南一起帶走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從談山南的身邊傳來。
楚無疆一怔,仍舊還在抵抗著的談尋也跟著一怔。
“太子殿下!這是逆賊!煩請你幫我帶笑兒離開!”談山南的眼睛幾乎都紅了,聽到司徒蹇用自己威脅談尋的時候,更是整個人都氣得顫抖起來。
“談山南,賊喊捉賊啊?”一聽到談山南這麼說,司徒蹇不竟哈哈大笑起來,眼角眉梢處竟是張狂,“今日談家眾人反叛,眾將士聽令,給本將將他們拿下!陛下必然重重有賞!”
說完,一把將手裡的刀架在了談山南的脖子上。
“司徒蹇!枉我們同朝為官二十三載!”談山南被氣得身子發顫,死死地盯著身邊的司徒蹇。
“沒有那麼久。”司徒蹇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我在朝堂只待了三年而已,二十年可都護守邊境去了,你莫非忘了嗎?”
“你是因為這件事情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