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語,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曹植看著地上那一灘血,忍不住將懷裡的女子抱緊了一些,看著歡語的目光裡既有責備也有驚懼。
“奴婢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公子和夫人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歡語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目光裡沒有半點兒溫度。
談笑站在一旁,看了她們二人一會兒,咬了咬牙,忍住自己內心的恐懼與噁心,上前將昏倒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半抱在自己的懷裡。
這兩個人……都瘋了。
“還愣著幹什麼,先止血啊!人若是現在就沒了,誰都別想好過!”看著女子嘴裡不斷湧出來的鮮血,談笑呼了一口氣,緊緊的抓緊自己的手。
“止血!”此刻曹植也反應過來了,狠狠地瞪了歡語一眼,沉聲道。
“是。”蹲下身子,歡語看了一眼談笑,就這麼一眼,讓談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這還是昨天那個跟著自己一起出來的那個人畜無害的小丫頭嘛?
手腳麻利的收拾乾淨,掰開女子的嘴巴倒上藥粉,歡語的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
“主子帶著夫人離開罷,這裡交給我處理就好。”將女子重新交給談笑,歡語呼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一抹深邃道。
“你……”曹植嘴角抿了抿,欲言又止。
檢視了女子一會兒,察覺到她的呼吸從最初的粗重變得緩和而平靜下來,談笑在心裡幽幽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道:“你走罷。”
“郭照!”曹植臉上帶了幾分怒意。
“事已至此,你還不走留下來能夠幫到什麼忙?”談笑冷笑一聲,“走!只要你們走了,這裡的事情我自有辦法能夠處理!”
屋裡的氛圍瞬間有些凝固,幾個人大眼瞪小眼了誰也不讓誰。
“主子……你們走罷。”出乎意料的時,歡語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善良,若是她看到這樣一幕,一定會厭棄於我,也定然不會和你離開,奴婢只求,待得夫人醒後,主子能夠為奴婢帶一句好給夫人,讓她萬萬要保重身子,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夠再遇,若能夠再遇,奴婢再伺候她。”
說完,歡語咚咚咚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看到歡語這個樣子,談笑心裡可謂是五味雜陳,方才冷血無情的她,現在情深義重的她,究竟哪一個才是她的真實面目?
不過她說的對,事已至此,他們不走又能夠怎麼樣呢?
呼了一口氣,談笑抬起頭,目光直視著曹植的眼睛,“走罷,何必再多說。”
深深地看了談笑一眼,曹丕太陽穴似乎突突的跳動了兩下,最後深深地點了一下頭,轉身而去。
許久……屋裡的三個人都沒有動作。
最後,還是談笑先開了口。
“歡語,你我來喝一杯罷,算是為他們踐行。”看著仍舊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人,談笑嗤笑了一聲道。
“郭夫人打算怎麼辦?”然而,地上之人卻沒有立即起身,甚至是動也沒有動一下。
“起來罷,我有法子。”談笑呼了一口氣,眼裡帶了幾分不知名的情緒。
歷史就是歷史,掩藏了真相嗎?表象卻一點兒都沒有變。
甄宓的死因……依舊悽慘。
“什麼法子?”歡語咬牙,仍舊不願意起來。
“不就是一條舌頭嗎?讓他看不到就是了。”談笑嗤笑了一聲,忍住內心的噁心感說出這句話來。
她肯定是瘋了……才能夠在現在這麼平靜的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
“果然,你有法子。”聽到談笑的話,歡語的身子似乎怔了一下,眉頭皺了皺之後鬆開,低低一笑,似乎頗為贊同欣賞談笑的做法,“你也莫要覺得我殘忍,我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