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想要碰碰那上面似乎還有冰晶的梅花瓣。
“主子,你怎麼出來了?”阿香的聲音突然從院子門口處響起。
談笑愣了一下,訕訕地收回了手。
自己這是第幾次出來想要折一枝梅花因為被阿香看著而未遂了?
已經記不得是什麼時候起,阿香便再也不叫自己為阿照而是叫自己為主子了。
似乎是在一次她因為打碎了茶杯將熱茶潑到了曹丕的衣袖上,而自己為她解了圍之後……
具體的日子,或許是因為那一陣子過於在意別的事兒,又或許是她的記性如今越發的不好了,待得她反應過來之後,阿香便怎麼也不願意叫她阿照了。
其實談笑是想讓她叫她阿照的,因為她能夠看得出來,只有阿香口中的阿照,才是最初的郭照。
而之後,不論是曹丕口中的阿照,還是甄宓的阿照,叫的都是她談笑。
“你幹什麼去了啊?這不是沒有看到你才出來的嘛?”談笑呼了一口氣,將心裡所有複雜的情緒盡數隱藏起來,笑著對阿香,特意用了打趣的語氣道。
“主子才不是因為我呢?”阿香輕輕哼了一聲,“我看你又是看中了那梅花,可是二公子說了,讓你莫要摘了,橫豎都入春了,摘下來過不了多久你就當真沒得看了。”
“誰說我要摘它了?”回頭看了一眼那獨立於枝頭的紅色臘梅,談笑眼裡閃過一抹笑意。
讓她多多少少能夠慰藉點的便是,阿香雖然喚她主子,但是除了這個,言語之間還是和她能夠插科打諢。
“二公子說了,這叫作案未遂,無法尋其證據,然心中所思,盡在雙眼。”阿香扶住談笑,帶著她往屋裡去。
“罷,你現在都學會用這些話來堵我了。”談笑噗嗤一笑,眨了眨眼睛打趣道。
“哪裡是我用這些話來打趣你,這就是事實啊。”阿香也笑了,吐了吐舌頭道。
談笑拉了拉大氅,看著滿臉凍得通紅的阿香,皺了皺眉頭道,“你方才做什麼去了啊?”
“我啊……”
就在兩人剛剛走到門檻準備進屋之時,青玉的聲音突然在她們身後響起,“郭夫人,二公子那邊派人來傳話,讓您即刻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