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談笑挪動著步子走到了曹丕身邊。
“這位爺,您看夫人喝酒用的杯子小的都還來不及收,不如這樣,小的再給您添一個杯子,您和夫人喝兩杯如何?”掌櫃指著屋裡的桌子,目光裡閃過一絲狡黠。
談笑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就往桌上看去,卻在途中對上了掌櫃的目光,那一刻,談笑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桌上擺放著的,只有一個人的碗筷,一個酒杯。
這樣的場面,要麼就是有人已經吩咐過了這麼做,要麼就是這個掌櫃的足夠機靈。
“我不知道你對我一個人出來的事情如此介意,要是你不願意,我今後就不……”看著曹丕那變了又變的臉色,又看著掌櫃的一個勁的眼神,談笑呼了一口氣,上前拉了拉曹丕的袖子。
曹丕哼了一聲,一把拂開談笑的手,踏進了包廂裡。
談笑看著他的舉動,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眼裡多了幾分不知所措。
她接下來該怎麼辦?
然而,再一次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只見曹丕進去之後竟是袖袍一拂,在桌前坐了下來,吩咐道:“曹勤,去樓下將對面胭脂鋪的胭脂水粉都買了送回府裡去。”
“是。”曹勤領命退下。
身邊的人頓時呼呼啦啦的走了一大半。
談笑站在原地,嘴角抽了抽,忍住自己內心的疑問,卻是不知道自己該進去還是該跟著曹勤走。
“將你們店裡的拿手菜都上一份,今日便在此吃了。”曹丕吩咐完曹勤之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在一旁侯著的掌櫃。
掌櫃的一聽到這句話,頓時腿也不抖了,汗也不出了,喜出望外的點頭應下,“哎,是,小的這就去吩咐。”
掌櫃的也出去了,包廂裡便只剩下了曹丕一個人,談笑站在門口看著那人居然提了酒壺開始倒酒,不由抽了抽嘴角。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還篤在那裡作甚?胭脂水粉爺吩咐人給你買了,酒菜也讓人上了,你是打算讓爺一個人喝?”就在談笑想入非非的時候,曹丕突然轉過了身來,語氣頗為不滿道。
談笑反應過來之前,腳已經因為曹丕的話踏進了包廂,停在他身邊愣愣地道,“你真的不生氣了?”
“生氣?”曹丕眸子裡閃過一抹嗤笑,“你覺得爺若是生氣,你現在能夠站在這兒同爺說話?”
當真不生氣嗎?不過是無可奈何加自欺欺人罷了。
被偏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她是,子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