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但是她也沒有陪同她們走到最後。
可是不管怎麼樣,談笑想,以卓文君那般聰慧的女子,該是會給這段感情以一個最好的結局。
或許就是人們說的,司馬相如幡然醒悟,之後便又和好如初呢?
琴聲漸急,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談笑長吁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吟出了聲: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隨著談笑的聲音起來,彈奏之人似乎愣了一下,手裡的音頓了一個節拍,但是很快又跟了上來,之後亦是完美的將剩下的彈奏完畢。
琴聲漸歇時,餘韻仍繞樑。
談笑微微一笑,抬起頭來時,卻發現那停止了彈奏的那個人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甄姐姐……”談笑嘆了一口氣,開了口,“為何彈這曲鳳求凰。”
女子似乎被談笑問得愣怔了一下,眸子閃了閃,垂下頭去,搖了搖頭道:“聰慧如你,怎麼會不知道?”
隨著話說著,又是一串琴聲發出。
談笑聽著,看著,很明顯的能夠察覺到女子的不安與痛苦。
“甄姐姐,這個世界上最難猜測的便是人心,最不能夠揣測的亦是人心,哪怕是我覺得我曉得,我也不是非得說的。”談笑嗤笑了一聲,嘆了一口氣,有些唏噓道。
甄宓讓她來猜測她的心思,哪怕是她表現得再怎麼明顯,那也不是她可以說的。
有的事情,只能夠本人承認,不能夠假於她人之口。
“當初你給我信上提到的墨竹圖……”甄宓抬起頭來,看著談笑,眼裡帶了幾分說不出的依戀,“我以為你是懂我的……”
被甄宓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談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當即立馬垂下了眸子,“甄姐姐莫要如此看我,我承受不起。”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只是我如今是真的走投無路了。”甄宓突然起了身來,拉住了談笑的手。
談笑內心一顫,嘴角抿了抿,眼裡多了幾分深邃,“姐姐說的是何事?為何會走投無路?”
“我……”聽到談笑這麼說,甄宓眼裡閃過一抹失落,也鬆開了自己的手,“我想請你救一個人。”
“四公子?”這一次,談笑覺得自己不應該再藏著掖著了。
甄宓身子明顯一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