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餘的害怕,也沒有任何的恃寵而驕。
“你們也比我想象中的來得要快。”鍾離春微微一笑,指了指身邊,“可要坐下來說?”
說完,鍾離春也不管那人的反應,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之後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對於鍾離春的作為,嬤嬤輕輕嘆了一口氣,最後也坐了下來,她知道自己今日之行會很順暢。
雖然她對於這個女人有些惋惜,但是主子的命令,她必須遵守。
“這是你們秦國的酒,他不止一次的說秦國的酒才算是真正的酒,但是那是因為他是秦國人,我還是喝不慣的,但是今日……倒是可以和嬤嬤喝上一盅。”將桌上的兩個酒杯斟滿,鍾離春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抬手推了一杯過去。
“你對太……大王沒有心意?”挑了挑眉頭,嬤嬤覺得自己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眼前這個女子震驚到了。
“你們得到的訊息是,他夜夜歇在此,可對?”鍾離春挑了挑眉頭,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
酒入喉,如同刀子割肉,而那把刀子又是在火上炙烤過的。
“難道還有什麼不對嗎?”嬤嬤微微一笑,算是承認。
“可是我從未與他行夫妻之實你們可信?”鍾離春又是淡淡一笑。
“怎會?”這一下,饒是淡定如嬤嬤,也不由瞪大了眸子,下意識的目光投向鍾離春的小腹。
“我與他不是夫妻,又怎麼會應他?”鍾離春輕笑一聲,語氣裡帶了幾分唏噓。
她沒有給那個人的,又怎麼能夠給嬴蕩?
嬴蕩是卑劣,但是在這段時日她也知曉那個人骨子裡依舊是驕傲的,她問他:不是說要娶她嗎?既然還沒有娶,那麼便別碰她。
於是那一夜的嬴蕩發了狂,衣裳褪盡卻在最後一步停了下來……那是她用頭撞上床柱的時候的鮮血換來的最後一夜安寧。
出乎意料的卻是……第二夜他居然沒有再強迫自己,之後便是他登基。
夜夜來此,卻也身心俱疲。
於是,鍾離春覺得自己還能夠躲過這麼一段時間,算是上天眷顧。
“這個是給你的,既然如此,我便不多說。”看著鍾離春,嬤嬤眼裡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從懷裡摸出一個玉瓶,放在了鍾離春的面前。
執起那個白玉瓶,鍾離春看了看,眼裡閃過一抹似笑非笑,“銷魂?多謝成全。”
銷魂之毒,無解,銷魂之時,無痛,故為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