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淳于髡以往大王的那個女子能夠說些什麼,她不是想要獨得大王的寵愛嗎?既然如此,莫非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
田闢疆這頭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秦國獻禮,若是按照常理,他應當是欣然接受的。
但是這……
於是乎……整個大殿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最終還是鍾離春嗤笑一聲,一手拉過了田闢疆的袖子,清脆的笑出了聲,將眾人的眸子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嬴蕩眉頭一挑,眼裡閃過一絲嘲弄。
難不成這個女人還敢當眾為田闢疆拒絕自己送的這幾個人不成?
他已經吩咐了下去,只要這幾個人一到田闢疆的後宮,要做的事情便只有一樣——爭寵。
他就是看著這個女人笑得如此開心不爽,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女人,讓他少了多少樂趣?
若是那個醜女人還在……
嬴蕩眸子閃了閃,嘴角突然不知不覺的揚了起來,若是那個醜女人還在,今日的場面定然會是萬分精彩。
“春兒笑什麼?”田闢疆眉頭一皺,卻又在瞬間放下心來,不知道為何,鍾離春這麼一笑,他突然覺得身邊的人似乎已經有了解決之策。
而嬴蕩聽到那濃情蜜意的春兒二字時,卻是心裡再度一沉,春兒?當真是叫得好生親熱寵溺。
夏迎春,鍾離春,不對……田闢疆只會喚那個醜女人為鍾無豔。
沉浸於自己思域中的嬴蕩,卻是忽略了他原本想象中的頗為喜好美色的田闢疆在看到四位胡姬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會將人納入囊中的情景……並沒有出現。
甚至田闢疆今日的表現一點兒都不像是什麼好色之徒。
“大王,妾覺得大公子這份禮送得頗為合適。”鍾離春輕笑一聲,話是對著田闢疆說的,目光卻是投向了嬴蕩。
那雙笑語嫣然的眸子裡,深處是一片冷意。
“春兒的意思是?”田闢疆眸子一閃,立馬接著鍾離春的花說下去。
“大王莫非忘了妾前幾日說想要為大王學學那胡姬的舞樂嗎?今日可好了,有了秦國大公子親自挑的這四位胡姬,便免得妾再去勞心費力了,大王不若把四位胡姬送與妾如何?”鍾離春看著嬴蕩那微變的臉色,臉色的笑意越發的深。
不管是挑撥離間還是安插間諜,嬴蕩你安的什麼心我鍾離春都不會讓你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