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阿笑呢?”卓文君從城隍廟回來便發覺有些不對勁,府裡的氛圍格外的壓抑,問下人也一個個緘口不言,卓文君到書房才找到司馬相如。
抬起頭看了一眼明顯把焦急寫在臉上的卓文君,司馬相如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放心,她沒事。”
“那她去哪兒了?”卓文君愣了一下。
“她回去了。”司馬相如眸子閃了閃,從桌上拿出一封信,“這是她讓我留給你的,說是就不當面與你辭行了,免得不捨。”
“這丫頭……”卓文君聽著自家夫君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不由啞然失笑,最終搖了搖頭,話裡帶了幾分無奈。
她是真心把這丫頭當作妹妹的,如今人走了,莫說她了,就是自己也帶了幾分不捨。
看著拆開信封的卓文君,司馬相如暗暗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終究沒有把今日的事情說道出來。
有的事兒,她不知道也是好的,更何況他的揣測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畢竟若是真的……那也太過於讓人匪夷所思了。
車攆搖搖晃晃,談笑正襟危坐。
看著對面閉著眸子似乎睡著了,又似乎在沉思的男人,談笑眸子閃了閃,嘴角撇了撇,心裡說不出的鬱悶。
如果有可能,她是真的不想回宮的,普天之下有哪隻回到了江湖裡的魚兒還想回到那牢籠一般的魚缸裡去?怕不是傻了?更遑論她可是自己逃出來的。
這麼一想,談笑頓時覺得之後的日子會黯淡無光前途渺茫,更不要說她還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怎麼懲罰她呢……
談笑這麼想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對面屏氣凝神的男人哪裡會察覺不到那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了來又徘徊了去。
“你若是想著還要怎麼逃出宮去,朕勸你好生歇了這個心思,你若是不顧及自己的性命,朕便看看讓你母親來處理此事。”劉徹聲音冷冷地,緩緩地睜開眸子道。
看到那人的身子明顯一愣,眼裡閃過一絲驚懼之色,劉徹在心裡滿意的嗤笑一聲,面上卻是越發的不動聲色,“你若是乖乖的,朕可以不追究你此次出宮的事情。”
劉徹的話讓談笑心裡一動,激動之下沒有多想便脫口而出,“那怎麼樣算乖乖的?”
話說完,談笑就反應過來了,心裡那彆扭勁兒說不得多難受了,這怎麼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呢?
看到女人呆呆愣愣的樣子,劉徹心裡說不出的暢快,別的不說,他算是發現瞭如今這個女人的性子是真的變了不少,比之以前更加有趣了。
“為何要叫阿笑?”眯了眯眸子,劉徹並不回答剛剛那個問題,反而又繼續問道。
談笑眸子閃了閃,心裡暗暗吐槽,不就是一個名字嘛,語言這麼計較?她總不能夠說自己的真名叫談笑吧?
心裡誹謗歸誹謗,談笑現在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敢掉以輕心了,當即輕輕咳嗽了一聲,垂下了眸子,“叫阿笑多好,憂愁許就會少了幾分。”
“是這樣?”劉徹眉頭挑挑,似乎在琢磨她這句話裡頭有幾分真假。
半晌,在談笑忐忑的眸目光下點了點頭,“阿笑不錯,回宮之後便喚阿笑罷。”
“什麼?”談笑驚了一下。
“朕說你回宮之後就喚阿笑,長門宮已經徹底封閉了,陳氏阿嬌至死不出。”劉徹冷笑了一聲,臉上帶了幾分諷刺,“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忘了?”
“你……”談笑這一次是徹底的震驚了,“可是著火的事情……”
“著火之事,朕不讓他們說,有幾人敢胡說八道?”嗤笑了一聲,劉徹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談笑的話,“便是讓他們都閉嘴,也只是朕一句話之事。”
聽完這句,談笑徹底愣了,不由自主的嘴唇都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