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那個秦國公子她便不得不多想想了。
倒是真不知道說那個秦國公子是當真心思深沉,還只是太得上天眷顧運氣了。
“師姐,你怪我吧……若是知道因為我會讓你也陷入陷阱,我肯定不會說的。”突然一把抓住鍾離春的手,橪橪盯著鍾離春的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鍾離春對上橪橪的眸子,盯了許久,盯到橪橪有些堅持不住眼神開始閃爍的時候,才一把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夠了你,若是討罰,回到驪山師父自然會罰你,莫要此刻在我這兒討罰,還有……你需得記得,為今你我二人最主要的是要想好如何才能夠出去。”鍾離春看著橪橪吃痛的揉著自己的額頭,眼裡不由閃過一抹笑意。
她若是不這麼說,恐怕這個丫頭心裡還會留下心結的……
“師姐真的不怪我嗎?”眨了眨眼睛,橪橪的眼神如同一隻隨時要被遺棄的小獸。
“怪你你能夠帶我出去?”沒好氣的乜了一眼橪橪,鍾離春搖了搖頭。
“不能。”橪橪撇了撇嘴,低下頭道,“我真是沒有用,自己出不去就算了,還連累了師姐。”
那話裡的沮喪,當真是讓人想罵她都罵不出來。
搖了搖頭,鍾離春一把捧起橪橪的臉,“誰說你沒用了?咱們出去還得靠你呢。”
“我?”橪橪愣了一下,很快又垂下頭去,搖了搖頭,“師姐你莫要騙我,我能夠幫你什麼啊,我這麼沒用……”
“到驪山學的本事現在不用起來是準備留著餵狗嗎?”看著這丫頭自暴自棄的模樣,鍾離春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我的本事?”橪橪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半晌反應過來之後不由眸子一亮,“師姐,你的意思是……”
而此刻的齊國王宮裡,田闢疆看著眼前手捻鬍鬚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的蘇秦,他記得鍾離春提醒過自己要喜怒不形於色,可是這一刻他臉上的森冷怎麼都隱藏不住。
“你現在可以說罷,到底有什麼話是非要同寡人單獨說不可的?”田闢疆眯著眸子,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