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了一口氣,頓下了步子問道。
“大王……我……”鍾離春心裡擔憂,一時間伶牙俐齒如她居然有些不知所言。
“放心。”看到鍾離春那兩道本是頗為滑稽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是想要笑的心思突然間淡了很多。
拉住鍾離春的手,田闢疆輕輕嘆了一口氣,“你且放心罷,寡人就是想今夜留在你宮裡同你說說話,問問你上次所言的廣納賢才有何想法。”
只是田闢疆心裡卻也有些疑惑,這個女人臉上的擔心不似在作假,可是她在擔心什麼?自己都沒有因為她這般容貌而嫌棄於她,她難不成還……
“說話?”鍾離春呼吸一窒,愣愣的看著田闢疆。
“對啊。不然王后以為寡人說的是何事?”田闢疆臉上做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身子靠前,直視著鍾離春的眸子眼裡閃過一抹深邃,壓低了聲音,“難不成……王后在想別的什麼?”
“不,沒,沒有……”鍾離春打了一個寒顫,接連後退了兩步。
一把拉住鍾離春的手,田闢疆哈哈笑了起來,大步往裡頭走去,話裡裡頭不無滿意,“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
若是能夠早些認得這個女人,可不是更有意思了!
田闢疆如此說道,鍾離春也沒有法子再拒絕,既然用了這樣的說辭,若是她再推辭,那就是怎麼都說不過去了,只怕還會讓眼前這個男人懷疑。
幾個回合下來,她也算是明瞭了,田闢疆這位君王,心裡的彎彎道道不比一般人少,心思的深沉,便是她都要好生琢磨。
只是那玉佩戴久了的後果……鍾離春在心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只能夠是算自己認栽了,明日再想想法子儘量給熬過去罷。
第二日,齊王后宮開始流傳一事:王昨夜夜宿東宮。
又有話流傳,王會在東宮留宿,是為給南北二宮的娘娘們一個警告,以示東宮王后之地位非常人可以挑釁。
然而眾多紛紜之之下,只有鍾離春知曉真相……
可是她總不能夠昭告後宮,在昨夜她同田闢疆昨夜只是蓋著被子說了一夜的話吧。
輕輕嘆了一口氣,鍾離春怏怏的換了一隻手臂撐住自己的下巴,免得給掉了……現下想想,她是真的魔怔了,才會和田闢疆說了一宿的話,以至於現在自己精神不佳,還得應對玉佩的帶來的不良反應。
只是鍾離春心裡還有一件事兒讓她頗為鬱悶,昨夜她似乎說著說著,就給昏睡過去了,這個情況可是以往從未有過。
不對……那一次琅兒來叫她之時也是那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