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處,無顏在此謝過。”
“無顏?女公子名喚無顏?”那人又問道,眼裡閃過一抹詫異,“可是真名?”
“真名虛名皆是一個稱呼罷了,今日喚此名,明日喚它名,若是籍籍無名,管它何名?”鍾離春低低一笑,搖了搖頭,算是打了一個馬虎眼。
她不知道自己在雪宮當日之事是否已經被一些人知曉,知曉倒是也無礙,只是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她還不到自報身份的時候。
鍾離春這麼一說,裡頭這十幾人又互相交談起來,鍾離春靜靜地看著他們,笑而不語。
“女公子真知灼見,是吾等落了下成了,過於執著了。”剛剛那人繼續開口,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吾等便喚女公子無顏公子罷,在下淳于髡,有請公子加入。”
淳于髡?鍾離春眸子一眯,這個人在自己還在驪山之時便早有耳聞,卻不想第一次遇見居然是在此處。
“方才大家可是糾結於國與家之間的關係?”鍾離春眸子不著痕跡的移開,微微一笑,步子前移,遊走於眾位面前,“此事不知諸位癥結糾結於何處?”
這般探討之間,往往有一個點,那便是讓眾人爭論矛盾之處。
“國與家之間,百姓當更顧家還是更顧國?”淳于髡開口道,目光跟著鍾離春的步子。
“如此?”鍾離春皺了皺眉頭,若是放在普通百姓身上,此事倒還真是一件不好探討之事,但若是放在國之重臣之間,卻是沒有什麼可爭論了,但是今日這陣營該是出自於為官在朝之人,與在野論政之人的思想差別了。
“若是在在朝為官之人,恐怕此事該得以國家為重,此處不知可有儒家之人,孔子有云,天地國親師,家便是親之,自然是國在前,這句話可有錯?”鍾離春不疾不徐的開口,看到眾人並沒有開口反駁自己而是都在認真聽著的時候,便繼續道,“然而,如此想法自然也不會讓每個人都認可,百姓之求,不過是食可飽腹,衣可避寒,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國之於他,國事於他,可謂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