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原本的容貌是這個樣子?”緊緊的攥著摸出來的青玉珮,田闢疆幾乎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是。”鍾離春點了點頭,已經被發現了,還要隱藏,那她就是傻了。
“所以你一直在欺騙寡人?”田闢疆看著眼前這個“供認不諱”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樣一種心情。
他這麼信任她,甚至想,哪怕她年過三十,哪怕她容貌醜陋,哪怕她是一個鄉野村婦,他都打算對她珍之重之敬之愛之,可是她偏偏現在告訴自己,原來她一直在欺騙自己?!
鍾離春皺了皺眉頭,她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越來越惱怒的狀態,她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做錯了,但是……
“我只是在容貌上欺騙了你,別的事兒都是真的,而且……”鍾離春嘴角抿了抿,而且只要不被發現,這個事情又哪裡還有幾個人會知曉?
“只是在容貌上欺騙了寡人?!”田闢疆拔高了聲音,語氣卻壓低了幾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鍾離春,你覺得這個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麼欺騙?只是容貌上?只是容貌上便足夠有天差地別!”
鍾離春輕輕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伸出了手,“那你將玉佩還給我,我只要帶上玉佩,不就是還是原本的鐘離春?”
田闢疆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鳳眸柳眉,高鼻紅唇,臻首娥眉,處處都似乎是精雕細琢出來的玉人兒,看年歲最多也不過是二十餘歲。
這般姿態也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心生憐惜。
但是……這卻掩蓋不了她欺騙了自己的事實!
“真是好一個醜婦,好一個鐘離春,好一個鐘無豔!貌若無鹽?當真是寡人的好王后!”嗤笑一聲,田闢疆接連說了四個好,最後將玉佩狠狠地丟在了鍾離春面前,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大王!”鍾離春呼吸一窒,嘴角抿了抿,想要道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那個人卻已經不見了身影。
抓住那塊玉佩,鍾離春眼裡閃過一抹無奈,她為何要用這塊玉佩來掩飾自己的容貌,說到底不還是為了試探眼前這個齊王是否能夠值得自己去幫助嗎?
她也知曉自己的容貌對於男子定然是一劑毒藥,可是那卻不是她所願……
將玉佩端詳了一會兒,裡頭遊走的白色水絲已經少了許多,鍾離春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將青玉珮戴回了身上,起身走到銅鏡前。
看著那副醜陋的面容,鍾離春低低地笑了,“鍾無豔,你弄巧成拙了。”
“娘娘……”妙音一臉惶然的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方才大王出去時候的眼神,卻讓她膽寒,“奴有罪,未曾攔住王。”
但是如果她一開始能夠攔住王的腳步,那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了啊……
鍾離春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撫摸著掛在脖子上的玉佩,眼裡閃過一抹無奈,笑得頗為感慨,“怎麼怪得了你,起來說話罷。”
“娘娘……”妙音嘴角動了動,有些不知所措。
“出去罷,本宮一個人待會兒。”鍾離春眯了眯眸子,起身坐在了榻上,目光裡漸漸轉為空洞。
“是。”妙音出去後,順手將房門給輕輕帶上了,眼裡的眼神帶了幾分擔憂。
明明昨夜王和王后都還好好的,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莫要說那樣的王是她前所未見的,便是王后娘娘這樣失落的模樣,她也同樣沒有見過。
鍾離春呼了一口氣,望著空蕩蕩只有自己一個人氣息的屋裡,心想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到了這樣的地步了,田闢疆會如何處置她?
是她太過於高估自己了……不過此事,的確是她做錯了。
她沒有預料的事情不僅僅是田闢疆會這麼生氣,恐怕還有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