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吟》之事是你給弄出去的?”司馬府裡的書房中,司馬相如端坐在書桌前,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無所謂的女子。
讓府裡的人去查此女子的身份,卻是半點兒都沒有頭緒,但是以她做出來的事情來看,怎麼看都見得是個普通的女子。
“是我弄出去的。”談笑眸子閃了閃,她壓根就沒有想把這個事情隱瞞,只是沒有想到司馬相如居然會過了這麼多天才來和自己說道此事。
“你倒是坦誠。”司馬相如壓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子居然會這麼快就承認,反而被她弄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才嗤笑一聲道。
談笑輕輕嘆了一口氣,目光隨意在司馬相如的書房裡掃過,最後落在一尾琴上,微微凝了眸子。
“你若是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說是我弄的,也不會在今日就直接把我叫過來了。”談笑勾了勾唇角,目光幾不可見的移開,目光淡然道。
司馬相如點了點頭,怒極反笑,“所以你……這般做究竟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不是很簡單嗎?”談笑眨了眨眼睛,“如今我可還做了什麼?”
“你!”司馬相如目光一凜,“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說!你到我司馬相如府裡究竟想要做什麼?”
“司馬大人。”看到眼前這個人儼然一副十足的提防著自己的模樣,談笑微微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道,“我只是覺得和文君姐投緣,故而在你司馬府借住一段時日。”
“借住?借住不問我這一家之主?”司馬相如哼了一聲道。
“一家之主不錯,只是我不知道司馬大人還有幾分在意這個家。”談笑毫不客氣的接過話道。
司馬相如眸子裡的神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落下狠話,“讓你再在我司馬府待下去,不知道還會有什麼亂子,給你一日時間,明日給我滾出司馬府!”
他這一世見過不少女子,才情俱佳者,溫柔如水者,狡黠善變者皆有,唯獨眼前的女子讓他一口氣提在胸口吞不下去又抬不上來。
“放心。”談笑淡淡一笑,點了點頭,“我也沒有打算在司馬府長住,只不過有幾句話,既然司馬大人喚了我來,我卻也同你說道一二。”
“你我之間有何好說的?”司馬相如目光裡帶了幾分不屑。
眼前女子滿嘴的荒唐語,還想在他面前拿腔作勢。
“你知道文君姐今日是去給城外的城隍廟給你祈福了罷。”談笑倒是沒有理會眼前男人的話,嗤笑了一聲嘆道,“不論什麼時候,文君姐總是把你放在心頭尖尖的位置。”
司馬相如眸子閃了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自然是知曉卓文君今日去了城隍廟,否則他也不會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個女人叫來書房。
畢竟這個女人如今可是卓文君好生好意護著的。
“這把琴,便是你當年彈奏鳳求凰的綠綺罷。”談笑走到不遠處的琴案前,手指伸出。
“住手!”
“錚——”
琴絃被人撥動發出的聲音在屋裡迴盪,仿若那被驚醒的姑娘帶了幾分睡意的嚀喃,分外的動人心絃。
看著司馬相如一臉怒不可遏的表情,談笑嘖嘖了一聲,“綠綺不愧是傳世的名琴,只一聲便足夠撩人,不知道司馬大人當初彈奏鳳求凰之時,依靠的是自己的情真意切,還是這把綠綺的錚錚琴聲?”
說罷,談笑又是轉言一笑,“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司馬大人,這鳳求凰我只記得這幾句,不知剩下的您自己可記得清楚?”
司馬相如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幾乎是咬牙道,“你知道什麼……你明白什麼?”
“我是不知道什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