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娘?”劉徹打量著眼前怯嬌嬌的女子,嘴角勾了一絲玩味的笑容,眼角挑了挑,伸手接過,“的確當得起這個名字。”
女子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一絲羞赧的笑容,盈盈福身,“謝陛下誇獎。”
“罷。”劉徹哈哈一笑,大袖一拂,將杯舉向眾人,“眾愛妃,此良辰美景,與朕共飲一杯何如?”
“喏。”眾妃嬪皆舉杯臉上的笑容妍妍。
談笑跟著舉起面前的酒杯,嘴角撇了撇,此時是良辰美景,卻是不知是何人的良辰美景,只他這麼一舉杯,還有何人敢不從?
看著眾人拂袖遮酒抬首,談笑有些意味闌珊,又有些心不在焉,卻不得不跟著抬袖舉杯。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個舞女香娘做的事情,和那日跟自己所說的,會有出入……
就在這時!
只見那拖酒的舞女突然飛身而起,一道寒光自那蹁躚水袖而出,猛然朝首位上不遠處明黃色的身影而去。
眾人幾乎都不曾注意到,便是那為首之人也還仰著頭,而談笑在這一刻話語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思緒,“陛下當心!”
“哼……”隨著談笑的這句話,只見那明黃色的袖袍一拂,堪堪將那匕首拂開。
說時遲那時快,匕首那直接刺出不成,便轉而刺向身邊的女子。
“陛下!在談笑叫出聲的那個時候,衛子夫便驚得扔掉了酒杯,泛著寒光的匕首朝自己刺來之時,卻是來不及躲開了,只能夠驚撥出聲。
臉色一凜,眸子一寒,只見那道明黃色的身影飛身而起,出手快若雷電一把抓住那舞女的手腕,狠狠一拽,將其擲了出去。
“啊……”宴席上瞬間傳來眾位嬪妃的一片驚呼聲,原本嚇呆了的女子在一瞬間亂了套。
談笑愣愣地看著眼前摔倒在她面前的女子,眼裡的震驚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會在這兒做出這般事情……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只見那舞女一改曾經的慼慼可憐,用一雙極為仇恨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談笑,咬牙切齒的道:“你!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說罷,竟是撿起地上被摔出去的匕首,再度衝了出去,這一次對著的人……是談笑。
看著這個突然間發了狂的女子,談笑錯愕之餘更是無奈,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當初她怎麼就信了她說的話呢?
眸子閃了閃,談笑竟是緩緩地閉上了眸子,她想賭一把,賭她是否會死在這樣一場歡喜的宴席上。
畢竟……史料不是這麼記載的不是?
似乎都能夠察覺到那匕首破空而來的寒風,談笑心中突然變得空白一片。
“蠢女人,不會躲開嗎?!”匕首終究還是沒有刺到自己身體裡,而她的身影被人帶了一個旋兒,繼而一道怒斥聲落進了談笑的耳朵裡。
睜開眸子,便對上了一雙憤怒的眼睛,帶著怒火,帶著幾分談笑看不透的……後怕。
“來人!”將懷裡的身子放好,劉徹怒吼一聲,目光如炬的盯著摔倒在地上的舞女。
本是歡喜宴,這才不曾安排得如此嚴密,哪裡會料到舞女之中居然會藏刺客!
“給朕拖下去,查!”看著那被侍衛架起來的女子,劉徹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狠厲。
“不必查!我自己說!”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那女子卻是狠狠地一把掙脫了侍衛的轄制,惡狠狠地盯向某一處。
“陛下,今日乃是除夕夜,莫要嚇到了眾位姐姐妹妹。”不等劉徹開口,上位的衛子夫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來,在劉徹身邊道。
“陛下……”一聽到衛子夫開口,眾嬪妃也跟著點頭應和,一個個臉色蒼白如紙,便是再好的胭脂水粉都不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