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徹將那副《秋風辭》送給自己之後,談笑便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帝王了。
當時她在場啊,他做了一幅畫,寫了一篇辭,若是合二為一豈不是更為妙哉?偏生一花贈東人,一字掛西殿。
“怎麼的?又不合胃口?”談笑這頭想著,身邊便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手的筷子迅速一扒拉,談笑搖頭道,“不是。”
說罷,又扒拉了一筷子飯,然後偷偷的看了那人一眼,卻見他正挑著眉頭望著自己,嘴角的飯還沒有吞下去,於是乎……
“咳……咳咳……”談笑幾乎沒有什麼懸念的噎著了。
妙香一臉無奈的在身後給她拍著,一邊將旁邊的茶端給談笑,在這些日子裡,自家主子這般模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讓陛下見笑了。”談笑緩過來之後,饒是自己也有些許不好意思。
劉徹乜了她一眼,緩緩地閣下自己手裡的筷子,慢條斯理道:“慢著吃,何時用膳還分神?”
談笑乜了他一眼,不敢多做聲,心裡卻是誹謗了個遍,她這個樣子還不是被他給害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坐在自己身邊,如果她弄不清楚這男人這些日子日日都過來同她一起用膳,她何至於吃個飯還給噎著?
要知道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可是她們寢室裡最能夠吃嘛嘛香的那個。
心裡的疑問已經存了很多天了,談笑覺得自己如果還不問出來,估計還得噎著,索性就放下筷子,打算問個究竟,“陛下……”
然而,談笑剛剛說完兩個字,便看到對面的男人眉頭一豎,“用完了?”
“啊?還沒有……”談笑愣了一下,明白他問的是自己吃完了沒,當即搖頭。
“食不言,再說。”劉徹乜了眼前女人一眼,輕哼了一聲道。
談笑愣了愣,看著劉徹那皺起來的劍眉,不容反駁的神色,認命的將剩下的半碗飯扒拉了進去。
當看到女人碗裡差不多幹淨了,劉徹這才鬆了緊鎖的眉頭,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
這女人,瘦成這模樣了用膳之時還不乖順。
“陛下……”看著宮人將桌上的東西撤走,談笑抿了抿嘴角,試探著開口。
“說。”劉徹乜了她一眼,語氣卻在不知不覺之間放柔了許多。
“你為何……不把那副字一併提到花上?”手指指了指不遠處裱起來的那副《秋風辭》,談笑問得其實有些忐忑。
她揣摩不出帝王的心思,只能夠儘量把自己的話語變得平靜從容一些,就如同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然而,就在這句話問出口之後,談笑發現自己幾乎能夠用肉眼看到那個男人的臉色在一剎那黑了……
眯著眸子掃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劉徹差點兒就拂袖而去,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的脾氣,緩和了語氣,“阿嬌覺得朕的秋風辭做得如何?”
“陛下之作,自然是舉世無雙。”談笑輕輕咳嗽一聲,知曉現在不能夠在老虎臉上拔鬍鬚,當即順著他的話道。
舉世無雙?
明知道這幾個字是恭維自己的話,從這張嘴裡說出來,劉徹心裡剛剛的惱怒在一瞬間還是沖淡了不少。
“同司馬相如的賦比起來,何如?”嘴角勾了勾,劉徹再度問道。
這一下,他倒是想看看眼前這個女人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司馬相如……”談笑一愣,腦海裡浮現出的情景便是自己最初過來時聽到妙香說將《長門賦》送到了劉徹手裡的事兒,這不是……要秋後算賬罷?
嚥了咽口水,談笑坐直了身子,笑得有些無奈,“陛下,阿嬌於此並非行家。”
“罷。”看到眼前的女子說完之後就垂下了眸子,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