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稀罕我兒子,我就得感謝你,把瞳瞳給你?想得美!見面禮還得我滿意。不滿意還不行。”
“你個死丫頭故意的?”高氏用小柺杖指著小芳。
方劍平忙護著妻兒。
小芳點頭:“我就故意的,咋了?你以前要跟我們分家,把爺爺給我們,你跟二叔,你不是故意的?老太婆,你以前乾的事我都給你記著呢。剛剛居然還罵我爹沒用的東西。你有用,自己生去!”
高氏氣得掄起柺杖。
小芳擠開方劍平把兒子舉到前面,一眼不錯地盯著她的手:“打!”
請賓客 瞳瞳真好看。
高氏揮不下去了。
可是一向都是她威脅別人, 何時被別人威脅過。
“真以為我不敢?”
小芳把孩子收回來,“打了你也見不著。明天瞳瞳滿月宴,誰來我們都歡迎。到時候你再過來, 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讓你看一眼。今天你就別想了。”
不殺殺她的威風, 真當他們一家好欺負。
小芳說完就回屋, 毫不拖泥帶水。
王秋香等人互相看了看,怎麼不打人不罵人的小芳反而比以前更厲害了。
謝蘭想一下, 小聲說:“腦子!”
王秋香沒明白。
謝蘭:“讀書。”
這兩個字傳到高氏耳朵裡, 立即轉向張支書:“看看你乾的好事!”
“我又幹嘛了?”張支書納悶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他教小芳這樣說的。
高氏:“讓她乾點啥不好, 讓她讀書。一個丫頭片子識那麼多字有啥用?還能當先生?”
老一輩口中的“先生”便是老師。
張支書聽明白,忍不住說:“不讀書由著她跟以前一樣傻?你還說小芳說的那叫什麼話。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劍平教她一分錢不收,她現在說話有條有理不好?非得誰見著誰喊她傻小芳,你臉上才有光?”
“我管她傻不傻。”高氏說的十分無賴。
方劍平聽不下去。
只是她一向不把他放在眼裡,他出去也沒用,“小芳,我看著瞳瞳,你出去看看。”
小芳解開外間的繩子, 出去就說:“這是給瞳瞳曬尿布的繩子。你這麼稀罕瞳瞳, 我就用這個繩子把你綁起來送回去吧。”
“你敢!”高氏連忙後退, 退兩步往外顛,到大門口停下, “我明兒再來,你給我等著!”撂下狠話連走帶跑,恐怕小芳抓住她。
謝蘭無語又想笑,“看來咱們這一大家子, 也就你能制服她。”
“那是你們不敢收拾她。”小芳不禁說。
道理誰都懂。可是沒她豁得出去有什麼用啊。
張支書不想提這茬,索性轉移話題,“魚和這些豬下水你們是下午收拾還是等明天?”
謝蘭:“魚肚子裡的東西扒出來明天就不新鮮了吧?”
張支書看一下天,沒有零下兩三度也有零度,“這麼冷的天你們洗好就凍上了,也沒差多少。”
王秋香道:“那今天吧。明天洗菜。”
張支書便沒把東西往屋裡搬,“那我們做飯吃飯。你們也做飯去吧。”看到來富家的,“明天都過來。”
都過來他們一家就是一桌,哪能都來啊。
來富家的知道是客氣話,不過聽著心裡舒服,“行!要不要酸菜,我家醃了不少?”
張支書真怕魚燉豆腐不夠吃,“拿點也行。”
謝蘭等人心裡有數了。
翌日早上,小芳的這些堂嬸堂叔帶著老的少的過來,不光每人帶一饃筐饅頭,還帶了幾個雞蛋和半桶酸菜或者白菜蘿蔔。
幾家到齊小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