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急的踮起腳。
方劍平見狀,抱起她。
小芳嚇得忙抓住他,“幹嘛?”
“坐上去。”方劍平上手用力,小芳到他肩膀上。
對女人打架不感興趣的大胖正準備撤,看到這一幕吹個口哨。
小芳衝他招招手,大胖下意識過來。小芳朝他腦袋上一巴掌,痛的大胖想哭,“小芳姐……”
來貴家的瞪他一眼,別出聲。
“小芳,現在啥情況?”來貴家的小聲問,怕聲音太大漏聽一個字。
坐得高看得遠。
小芳看到她爹走到兩個女人中間,道:“老六家的,該你了。”
老六家的猶豫不決。
小芳的親叔張老二不禁說:“還看不明白,偷人的是她,被人家知道倒打一耙。你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悶不吭聲,居然,居然這麼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
張老二揚起巴掌,“你說誰?再說一遍!”
“老二!”張支書吼他,還嫌事不夠大?
要說張莊還有張老二怕的人,一是他娘二是他大哥。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吼面子上過不去,張老二就吼別人,“老六,老六,你個縮頭烏龜給我出來!”
栓子不禁說:“別吼了。我上大頭哥家去的時候碰到六叔,他應該在三叔家摸骨牌。”
“還不叫他過來?”張老二大吼,“婆娘都沒了還摸!”
圍觀的眾人連忙讓開一條路。
然而待栓子出去瞬間又圍的密不透風。
偷人這種事,幾乎每個村莊都會有。農場也有。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可是由於城裡鬧革命,農村情況雖然好多了,也怕犯了錯誤被整,所以近年來很少。
久而久之沒見過這樣的事,大家都稀罕,一個個恨不得把老六的媳婦看出一朵花兒來。
老六的媳婦抬頭挺胸,沒有絲毫畏懼,彷彿偷人的那個是一枝花。
一枝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生生被氣哭了,“廣進叔,你得給我做主。”
張支書:“你別哭,犯錯的人又不是你。老六家的,到底咋回事?”
“你不都知道了?”老六家的反問。
張支書被噎的想給她一巴掌,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老六的媳婦跟滾刀肉一樣。
“我問你,你和張仁義咋回事。我也沒聽說老六對不起你,你這是為的什麼?多久了?”
來貴家的不禁小聲問:“你六叔那幾個孩子——”一看方劍平瞪她,不敢說下去。
小芳瞧著打不起來,拍拍方劍平的腦袋。
方劍平也快力竭,就把她放下來。。
隨後兩人就聽到張老二吼:“老九,去把張仁義叫過來。她不說,我問張仁義!”
張老九也覺得沒啥看頭,立馬去找人。又怕張仁義心虛不敢來,叫上將將得到訊息過來的四哥。
“我說吧。”
蒼老的聲音從小芳身後傳來。
小芳下意識回頭看去,一個小老太太,得有七十了,也拄著柺杖。不過她的柺杖不是用來打人。小芳看到柺杖所經過的地方有很深的凹槽,估計她身子骨不好,立馬拉著方劍平後退,別碰著她。
來貴家的注意到方劍平疑惑,小聲說:“張仁義的娘。”
她住在村子裡頭,村頭的年輕人和小孩認不清,上了年紀的人都認識她。圍觀的這些中年人老年人就讓開一條路。
張支書立馬讓張小葉去搬個板凳,這邊離她家最近。
他嚴肅的時候誰都怕,包括被高氏慣的不行的張小葉。
一眨眼的工夫,張仁義的娘就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