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平怕看到不該看的,教小芳頭低下去,他沒往那邊瞅,“你看見那女的頭髮多長?”
“離那麼遠,她又是腦袋對著我們,我哪能看清。”小芳說出來就懊惱,“他問誰的時候,我們就不應該躲。”
方劍平也後悔。
可是後悔也晚了。
話又說回來,真上去捉姦,他們痛哭流涕跪地發誓沒有下次。反而更不好辦。
一枝花的幾個孩子半大不小,正是幹不了多少活,吃飯厲害的時候。一枝花的年齡也正好不上不下,離了婚她怎麼辦,她生的幾個孩子又怎麼辦。
如果一枝花的父母支援她離婚還好。可是這樣的父母太少。別說農村,他媽那個知識分子要知道她姐夫出軌,恐怕也是勸他姐原諒他一次,往後不改再離婚。
城裡家家戶戶不熟,天天需要上班,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還好一點。
這——小芳會開拖拉機都能討論三個月。要知道一枝花的男人有了別人,她還不離婚,還不得議論半輩子。
方劍平忍不住嘆了口氣:“誰知道他這麼大膽。大白天的滾玉米地,還,還不是跟一枝花。”
這也是小芳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