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鐵杵也能磨成針。
細水長流方是長久之計。
方劍平拉起小芳的手,“屋裡這麼悶不嫌熱?”
此時最多七點半,溫度還沒升高一點不熱。要說悶確實沒有昨天涼爽,“是不是要下雨了啊?”
“這得過會兒太陽出來看是陰天還是多雲。要不我們出去看看?要是有雨,回頭沒法出去再看書。”
小芳想想也對,趁著天氣還好多呼吸點新鮮空氣,“我的鞋。”
方劍平給她,順嘴問:“這鞋怎麼樣?”
“啥?”
“穿著舒服嗎?”
小芳點頭:“舒服啊。”
“那你想不想學?”方劍平試探著問。
小芳一時沒懂:“學啥?”
“做鞋。”方劍平說出來,不動聲色後退離她有一臂距離。
小芳搖頭,他什麼意思啊。
不會跟很多男人一樣,一邊希望她能幹給他長臉,一邊還希望她賢惠,洗衣做飯做衣服做鞋生孩子樣樣都行吧。
這可不行。
可不能由著她。
小芳佯裝疑惑地問:“你想讓我做鞋?”瞬間變臉,“方劍平,我看錯你了!還沒跟我好就讓我學騎車。現在又想讓我學做鞋。我不和你好了!”推他一把就往外走。
方劍平忙抱住她,“你鞋都穿不好,我哪敢讓你給我做。”
“看不起我?還是跟我用激將法啊?我可不傻。少跟我玩這些。”
方劍平點頭,賠笑道:“我傻,我是三傻。我是想到如果將來生個女兒,想穿媽媽做的鞋——”
“媽媽不會。媽媽給買。”
能買確實比做方便。
可是他那點工資只夠他和小芳用啊。
方劍平:“那咱們可能就沒錢買新衣服了。”
小芳張口想反駁,忽然想到他不是她。她知道四年後恢復高考。方劍平卻認為他會在農村呆一輩子。以前他倆沒發生關係,不用考慮這些。
現在成了夫妻,雖然昨晚有避孕,可是在這個環境下過一兩年再沒訊息,張莊這兩百來戶,上千口人得挨個來她家詢問。
有熱心腸的可能還會讓她嘗試偏房喝符水。
“那咋辦?”
方劍平說出他的想法:“跟你爹孃一樣,能自己做的咱們自己做。我賺的錢還留咱倆用。”
“我一個人?”小芳不禁瞪眼。
方劍平忙說:“當然不是!”怕慢一點小芳給他一鞋底,“你給她做鞋我給她做衣服。這幾年我的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縫,應該沒問題。”
這樣說小芳心裡舒坦多了。
“腳踏車不學了?”
方劍平下意識說:“學!”
臭男人!
學這學那學他個大頭鬼!
小芳真想推開他。
可是一想到方劍平提起這些,也是為了以後的生活。她不會騎車,哪天爹孃老了,方劍平趕巧病了,她總不能跑步去醫院吧。
整個村子連個電話都沒有。
“那過幾天再學?”
方劍平搖頭。
“明早開始?”小芳驚呼。
方劍平就想點頭,忽然想到早上非常非常不合適——他起不來。
“下午學。”
小芳奇怪,怎麼又改下午了。
虧得她還打算用懶床犯困的藉口拖延幾天。
方劍平:“一天之計在於晨。早上你得背書。”
“計劃的真好。”小芳瞪他一眼,不客氣地推開他。
臭男人,也不知道合計多久了。
方劍平拉住她的手。
“我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