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
小芳點頭:“我知道。爹,我聰明吧?”
張支書不吝誇讚:“聰明。”
高素蘭這個當兒媳婦的沒法跟老婆婆鬥,所以沒敢過去。
饒是她知道有方劍平在小芳不會犯傻,可她還是擔心:“芳啊,沒事吧?”
“沒事!”小芳拍拍胸口,“我一個出馬頂倆。”
高素蘭看向張支書。
張支書搖頭:“收拾收拾咱去你孃家吧。”
高素蘭:“後天吧。今天我那幾個姐妹都去,堂姐妹們肯定也都去,到一塊不好。”
張支書的身份很有面子。她家日子也不錯。要說不好,只有小芳這個傻閨女。
每次過去都會被那些人含沙射影擠兌一通。
他們老兩口明明身體健康,可依然會被那些人說成老的不中用。好像他們已黃土埋了半截身,離死不遠了。
小芳的姥爺不在了,她姥姥還活著。
張支書也不能說,要不就別去了。
“那回頭咱們放下東西就回來。”
高素蘭:“拿啥?”
張支書想一下:“挑一條小一點的魚,再拿一斤紅糖。拿咱以前的,用小孫包紅糖的紙包起來。”
高素蘭以前跟兄弟姐妹很親。自打發現小芳缺心眼,那些羨慕嫉妒她日子好的人像是找到她的短板錯處,嫉妒之心暴露出來。
十來年了,每年都要經歷一兩次,高素蘭跟他們的感情也淡了。
高素蘭:“咱倆去?”
張支書點頭。
小芳回想一下,姥姥家離的較遠,走過去跟他們幹一架不值得。再說了,爹孃不在那兒用飯,他們想說也說不了幾句。最重要的是在人家地盤上容易吃虧。
年初四上午,小芳就跟方劍平窩在炕上,一個練字一個看書。
高素蘭回來看到這幕,慶幸沒跟孃家人坦白,小芳結婚了。否則他們跟過來會打破這一室平靜,還有可能惹得小芳發瘋。
悄悄退出去,高素蘭跟張支書小聲說:“你說,以後要是沒人招惹咱家芳,時間長了她是不是就忘了咋犯傻?”
“腦子裡的事說不準。儘量多仔細點吧。”張支書想起一件事,“我下午去農場。”
高素蘭順嘴問:“啥事?”
獸醫站不休息,只是年三十關門早一點,年初一開門晚一點。張支書想趁著過年孫組長不是很忙把小草的事辦了。
大過年的過去獸醫站的人也相信他和孫組長隨便逛逛到獸醫站。
高素蘭聽他解釋一下,就去做飯——早點吃了過去早點回來。
不出張小草所料,孫組長和張支書走後,獸醫站的幾個人就問他們跟張小草啥關係。
張小草解釋,年齡大的是她大伯,張莊的村長。
獸醫站的人年年都得過來幾次給牲口檢查,知道張莊是富裕村,村支書很厲害,很佩服他。一聽她這樣說,立馬似真似假的抱怨,她怎麼不早說。
隨後就問年輕的那位是誰,看起來不一般。
張小草就說是公安局偵查組組長,她大伯以前手下的兵。她大伯當了十幾年兵,還是老黨員。
獸醫站的人肅然起敬,對張小草的態度變了。
多了幾十年記憶,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動嘴的人。
春天菜長出來,小草聽到有同事抱怨天天買菜一個月不少錢。她就偷自家自留地或宅基地裡的菜拿過去。
河頭的春紅薯長出來,可以用紅薯葉蒸餅,可以炒紅薯梗,小草就掐一把帶去獸醫站。
吃人嘴短。
一來二去獸醫站的人也不好意思跟張小草藏私。
等到初夏時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