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人才。
韓靖如此,阿菀如此,那韓靖的兄長顯然也差不了。
雖然說沒緣分,阿貞也心有所屬,不過稱讚一句倒是沒有什麼。
她沒臉再跟韓靖說什麼,沉著一張臉叫人去請家中長輩,直到承恩公夫妻青著臉匆匆而來,他們又急忙去了承恩公夫人的院子。
等都落座了,韓靖也只是個小輩不說什麼,抱著阿菀順著她的小身子當個透明人,倒是承恩公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才叫人送韓國公與韓靖出府,自己一個眼神沒有照看到,府中竟然鬧出了這樣的事。他的眼前發黑,扶住了一旁的椅子一臉要中風的樣子。
承恩公夫人也一臉要厥過去死一死。
按說她發自內心地說一句,自家沒有為難過阿歡母女,可是怎麼,怎麼就這麼要人命呢?
這都是跟誰學的呀?!
“那孽障呢?!”承恩公顧不得外人了,冷冷地問道。
他提著一口氣,此刻想到阿歡,頓時就想到了阿歡的母親盛氏。
若說他之前捏著鼻子照顧盛氏與阿歡是為了皇后,畢竟若是苛待了這兩個女人,難免會有心人傳出皇后對曾經與自己有怨的姐姐心存嫉妒,到時候汙了皇后的清名,可是說實在的,承恩公對盛氏這女人沒什麼感情。
這是隔房的堂姐妹,就算當初有些情分,也都在叫皇后頂缸代替她出嫁的時候消磨乾淨了。承恩公本是為了皇后與太子忍著,努力做出一副家中和睦無懈可擊的模樣,只想著熬著皇帝駕了崩,自己回頭就能好好兒收拾這母女,誰知道……
承恩公看著一旁不說話的韓靖,哪裡還有臉把女兒嫁給韓家。
韓家不定以為承恩公府是個什麼亂糟糟的地方呢。
“叫人給她換衣裳去了,從水裡撈出來……不像樣。”阿貞一向潑辣爽快,就算是說自己不想成親,老父親面前也是十分張揚的,可是如今卻一句話都不敢高聲,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不吭聲的韓國公夫人,這才輕聲說道,“父親,我已經叫人審了阿歡身邊的丫鬟。她們說是,說是……”她抿了抿嘴角,只是這些事都瞞不住的,與其叫韓國公府猜測壞了兩家的和睦,不如此刻就說出來。
“是什麼?”
“阿歡使人叫人盯著父親這邊兒,知道國公與二公子快走到這兒,自己跳下去。只是這幾個丫鬟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裡緊張,本想推二公子入水,誰知道二公子不往湖邊來。”
這叫人說就十分鐵石心腸了,有女子在湖邊呼救,那正常人不都是應該跟韓國公似的看個熱鬧,或者看個究竟往湖邊湊合湊合?可是韓靖竟然十分平淡,對湖裡傳來的呼救充耳不聞,大老遠的也不走過來,還準備直接出府回家……
這哪裡是一句鐵石心腸就能形容的。
倒是韓國公彷彿活潑的小夥子一樣十分好奇地去張望了兩眼。
因本著沒魚蝦也好,反正自家姑娘都要求推人落水,因此丫鬟們在韓國公的背後推了一把。
承恩公瞠目結舌。
他攤開手,看了看韓靖,看了看從韓靖懷裡探出一顆小腦袋,驚呆了的胖糰子,只恨剛剛心理素質頑強沒有厥過去,竟然聽到這等匪夷所思之言。
“阿歡這件事做錯了。”承恩公夫人厭煩阿歡母女很久了,這兩個女人如今害得自家兒子竟然不願意回家,天天不是住在東宮就是跟朋友們住在外頭,她早就想叫這兩個滾蛋了。
此刻見承恩公咬碎了滿口的牙,她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對承恩公輕聲說道,“當初我就說這兩個是禍害!偏你顧慮再三,唯恐叫娘娘難做。可是當初娘娘是怎麼說的?娘娘說這兩個么蛾子多,叫我們不必為了她忍著她們,該趕走趕走。你猶豫著這麼久,如今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