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今天這事兒,其實只需要他一句話就能解決,可是雷玄顯然不願意為盛倫買單。
他還記得那天,這個自詡清高正義的傢伙,對沈望舒指手畫腳,指責她的樣子。
沒有人可以在冒犯了他的愛人後,還能被他原諒。
醉人的夜色裡,外面是一道道燈火的長河,雷玄坐在沈望舒的對面,透過搖曳的紅酒看著她的臉。在這樣溫馨靜謐的時刻,有一隻呱呱叫的青蛙就太叫人生氣了。而且四周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能在頂層有個位置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自然知道盛倫是誰。盛倫雖然已經被趕出家門,可是他出醜,就是盛家跟著出醜,雷玄沉默了片刻,見沈望舒只專注地吃著面前的食物,起身走到了盛倫的面前。
“雷總。”酒店經理頓時誠惶誠恐。
“是你?”盛倫顯然也記得雷玄。
這個高大英俊,臉色冷漠的男人,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叫人移不開目光。
雷玄漠然地看著面前白皙俊美的盛倫,看他一臉天真無知,就想到沈望舒為了盛家在奔走的辛苦。他垂了垂眼睛,問道,“他欠了多少錢?”
“三十萬。”酒店經理急忙說道。
這還是他看在盛倫之前是酒店貴賓,因此免除了很多的收費之後的價格。
這對於普通人家已經是一個高額的數字,可是對於盛倫來說,卻是半個月的住宿花銷。雷玄冷冷的看著理直氣壯的盛倫,卻想到的是沈望舒拉著自己興致勃勃下載團購軟體的樣子。
他眯著眼睛冷冷地看著這個敗家子,哪怕心裡沒有波瀾,卻根本不想放過他。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看著理著自己衣領一臉理直氣壯的盛倫慢慢地說道,“你的畫不值錢,你沒有錢。”小白臉兒看著真是不可靠。
“那又怎麼樣?”盛倫臉色鐵青地問道。
“狐朋狗友,不接你電話了。”雷玄繼續陳述道。
盛倫的手在顫動,顯然同樣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人結束通話電話。明明之前,那都是很熱情,約定一輩子做朋友的人。
“你欠了三十萬,就留在雷氏工作,把錢還上之後才可以離開。”不然都吃霸王餐,雷總也會破產的。他居高臨下地拖著掙扎的盛倫走出了餐廳,示意關門將餐廳裡眾人的目光都阻隔在門後,這才看著在自己面前變了臉色的盛倫緩緩地說道,“你不需要打攪盛家,因為他們已經有舒舒了。”他擺了擺手,酒店的角落就走過幾個彪形大漢,在盛倫驚恐的目光裡漫不經心地說道,“送到碼頭去,別叫他跑了。”
他甩了甩手,在盛倫激烈的掙扎裡示意堵嘴,慢吞吞地走回沈望舒的面前。
他重新坐下開始吃飯。
“他呢?”盛倫欠了酒店的房費,這不還是肯定不行的,沈望舒輕聲問道。
“自己欠的錢,自己去賠。”雷玄伸手給沈望舒切了牛排推回她的面前,自己埋頭繼續切牛排冷冷地說道,“雷氏在這裡有個碼頭,專門卸集裝箱,他藝術家的路走不通,又不能還錢,叫他去賣力氣搬箱子。什麼時候賺夠三十萬,什麼時候放他走。”
盛倫看起來就是個金玉其外的貨色,除了賣力氣還能幹什麼?如果不是唯恐傷害盛家的臉面,這種貨色雷玄一律都是送到夜總會!況且欠錢的莫非還想有很舒服的待遇,刷盤子洗碗順便酒店給他提供住宿繼續養著他?
別做夢了。
既然敢欠錢,當然要做好做苦力賣命的心理準備。
真以為雷氏財團是聖母瑪利亞呢?
“那他什麼時候才能賺夠三十萬吶?”沈望舒頓時嘴角就抽搐了。
就盛倫的小身板兒,抗箱子還不要了他的命?
雷玄不以為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