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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宗門最大的恥辱。
“那丫頭呢?”沈望舒見嶽羲之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卻不見魔宗宗主之女依依,不由好奇地問道。
“送回魔宗了。”廣明宗掌教沒好氣地說道。
“那就算了。”那姑娘雖然被帶走,不過也該被人看得精光,想必應該能明白上輩子靈霄道尊被人看到時的痛苦了。沈望舒哼了一聲,一雙目光沉默地看著在地上搖搖欲墜的少年。
嶽羲之,當靈霄道尊被宗門趕走的時候,還在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親密。當靈霄死後,他會不知道是誰殺了她麼?不,他應該是知道的,可是在女孩子的眼淚與哀求裡,他最多隻會憤怒十年八年,之後,就會重新原諒她們。
因為他的心裡也是愛著她們的呀。
“這麼無恥,這弟子全憑掌教師兄發落吧。”身敗名裂的滋味兒,也該叫嶽羲之嚐嚐了。
廣明宗掌教,睜開眼睛,嚴厲地看住了嶽羲之。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他聲音冷酷地說道。
嶽羲之的臉蒼白,他仰頭,看到所有的宗門長老的目光都是那麼的輕蔑與厭惡,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了沈望舒的身上。
他和這位化神道尊並不親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冥冥中自己的目光總是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心裡總是有她的影子,還有更多的野望,她卻對他不屑一顧。就像此時,她寧願縱容地垂頭去討好氣得肚皮鼓鼓,把自己埋進尾巴里生氣的狐狸,也不肯看他一眼。
不知為何,嶽羲之還鬆了一口氣。
他不想看見她的眼睛裡,也露出對他的鄙夷。
他也知道自己的清譽算是完了。
廣明宗的大殿,是宗門最重要的地方,迎接貴客,宗門的各種大典,都在大殿之中舉行。
可是他卻帶著依依在大殿之中行不堪之事,這不僅是玷汙了宗門的門楣,還叫宗門都被沾染了汙穢。
如果他被人偷偷抓個正著也就罷了,竟然被與自己有仇的弟子抓住,他想到方才赤身裸體地和依依被摁在地上喝罵,衣裳都不給穿,叫那些匆匆趕來看熱鬧的弟子們把自己和依依的身體都看得一清二楚,還有那些隱隱的譏笑與點評,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這口血吐出來,他伏在地上雙手冰涼,知道自己身敗名裂就在眼前。明明剛剛拜入宗門的時候,他還是意氣風發,被這些長老們刮目相看的絕世天才。
可是一轉眼,他就從雲空跌落,日後只怕都不能翻身。
那些曾經愛他愛得不行,當紅月仙子才剛剛被靈霄道尊碎了元嬰後偷偷兒尋他轉拜他們為師的長老們,都紛紛露出了冷酷與輕視。
曾經熱切的寵愛與許下了那麼多的期望的嘴裡,再次說出的,卻是對他的斥責。
就算他依舊是天才,可是他們卻再也不肯要他了。
“求掌教真人聽我一言。”嶽羲之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不管如何,他和依依之間確實發生了不該有的親密之事。他明知道自己辯駁也無用,卻還是想要努力訴說自己的清白,用力給廣明宗掌教磕頭低聲說道,“弟子就算再無恥,也不會在宗門寶殿之中作亂。”他聽見有人嗤笑,閉了閉眼繼續說道,“就算弟子糊塗,可是寶殿平日都有陣法封住,弟子修為淺薄,又如何能突破陣法進入大陣?”
“就算有這個本事,弟子不如去尋更簡單隱秘的地方,何苦勞累非要破開大陣呢?”
“只怕是你就喜歡刺激的地方。”就有一名高階修士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人也曾經暗中招攬過自己,卻被嶽羲之拒絕,他就知道,這位長老是在報復。
可是對這等齷蹉歹毒的揣測,嶽羲之竟不能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