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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你就做我的靈獸。”她把自己的靈氣打入這玉符,對狐狸說道。
她已經是這世間最強大的修士,不必有一個強大的靈獸為她錦上添花,隨緣,她蠻喜歡這狐狸,就和它簽訂契約又有什麼損失呢?
她把狐狸的尾巴鬆開,把這毛茸茸一團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叫它去看手中的玉符。
狐狸咬著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尖兒,懵懂的看了這玉符一會兒,對沈望舒吱吱叫了兩聲,咬破自己的爪子,把自己的血印在了玉符上。
它似乎疼了,委屈地舉著受傷的爪子對沈望舒嗷嗷叫。
那玉符上靈光一現,整個卷軸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沈望舒覺得自己似乎和狐狸之間有了一份隱約的聯絡,心生親近,更夠感到狐狸那委屈怕疼的感覺。
它還是個幼崽兒,可以隨意和主人撒嬌,沈望舒抿嘴笑了笑,給它治好了爪子上的小傷口。
她從來都對毛茸茸的小動物沒轍,此時看見這狐狸嗷嗷地在自己手臂上打滾兒,把自己蜷縮成毛茸茸的一團,忍不住把它托起來湊到面前,一口輕輕地親在這狐狸的背上。溫熱柔軟,叫沈望舒眼睛都眯起來,這狐狸也是身子一顫,回頭茫然又疑惑地看了沈望舒一眼,又覺得沈望舒和自己很親近,急忙撅著自己的狐狸嘴湊過來,在沈望舒的臉上啃來啃去。
它和沈望舒嬉鬧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累了,就滾進沈望舒清冷的懷裡睡覺。
沈望舒見它凍得一抖一抖的,不由心疼地抱著它回了自己的洞府。
靈霄道尊的洞府非常清淨素淡。
偌大的洞府裡,只有一個簡單的石桌,三把石椅,一張修煉之用的萬年寒冰打造的冰床,靈光旋轉的陣法,除此之外,幾乎一無所有。
靈霄為了修煉至高的法訣,幾乎是用虐待的方式在苦苦修煉。
沈望舒不明白,她看似冷清,萬般塵埃不染心間,為何卻可以對宗門這樣時時刻刻刻在心中。
靈霄分明是這麼無情無血的女子,卻可以在這千百年間,用全部來守衛自己的宗門,可以這樣簡單地將一顆心都交付給第一個對她溫存的男子。可以就算在身敗名裂,被驅逐嘲笑之後,依然不會對往日的同門翻臉相向。
她明明一顆心是炙熱得難以名說,可是真正看破了她的,又有誰呢?她用自己的心愛著這世上的一切,可是他們卻都只會在說,靈霄道尊是個無情的人。
沈望舒忍不住對靈霄生出幾分憐惜。
“你太苦了,若有輪迴,若有來世,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困住你自己。”她喃喃地說道。
她的話似乎觸動了什麼,又似乎在有什麼在回應,她背後的一把一直寂靜無聲的長劍,霍然發出了一道直入雲端的劍鳴。
清越悲愴,又似乎浴火重生。
這把在沈望舒穿越之後,就算她可以所以呼叫靈霄靈力與法寶之後,卻依然不肯對她回應的冰冷長劍,終於承認了她。
在這一刻,沈望舒方才知道,自己真正地成為了靈霄。
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把小聲兒哼哼,睡得直吧嗒嘴兒的狐狸放在了石桌上,她轉動著手腕上一枚流光溢彩的手鐲,就見霞光之中,一樣一樣的東西飛了出來。
挑選了最柔軟豐厚的妖獸的皮毛,沈望舒用幾枚靈石搭成了一個小窩,將皮毛放進去,又將毛茸茸的狐狸塞了進去。這狐狸雖然看似狼狽,還受了傷,可是出乎沈望舒意料,這狐狸其實油光水滑,還胖嘟嘟的,顯然之前的生活不錯。
這大概是一個被寵愛的幼崽,無憂無慮,還很天真。
也不知哪個殺千刀的把這麼可憐的幼崽丟在了她的雪峰上。
安置了這狐狸,沈望舒方才掃過這間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