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風頭,沈望舒立刻就得到了交口稱讚,沈父得意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向薛玄,笑著說道,“這是小女的……”他抿了抿嘴角。
“未婚夫。”薛玄沉穩地說道。
“呵呵……”沈父再次艱難地笑了,本想說個“追求者”的,沒想到這傢伙蹬鼻子上臉,不過這個時候不認賬,壞了的就是沈望舒的形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望舒是個私生活混亂的女孩兒。他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含著委屈的目光嘆氣說道,“來日小女訂婚,還請大家賞臉。”
他又介紹了一下薛玄的身份,這說的就是比較合法的身份了,只說是緬甸華人,手裡有許多的礦坑,就是這麼合法的身份,也叫人趨之若鶩了。
珠寶是暴利行業,這薛玄手中有這麼多的礦坑,說一句富可敵國的財神爺也差不多了,頓時就叫人心中讚歎起來。
更不必提早就聽說過薛爺傳說的珠寶商人,眼睛也都亮了。
要不是這位薛爺的手緊緊地抓著沈家大小姐,一臉的忠貞不二,而且看向旁人的目光都冷得叫人骨頭縫兒裡冒涼氣,一時間想要衝到薛玄面前的就不知有多少。
然而就算是這樣,沈望舒和薛玄依舊被人團團圍住,什麼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有緣千里來相會等等都冒出來了,沈望舒帶著溫和的笑容和人說話,時不時扭頭看薛玄一眼,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多麼看重這個男人。
這個高大的青年,什麼都不說,也不去搶奪愛人的風頭,站在她的身邊誰都不理會,只用一雙眼睛安靜地看著她。
他只專注地看著沈家大小姐,一時間眾人看向沈望舒的目光,就複雜了起來。
這顯然不是家族聯姻,而是真心相愛,在上流社會之中雖然不少,可是親密得昭然若揭,喜歡得毫不掩飾的,卻只有這一對兒。
看著他們的樣子,就叫人心生感慨。
“這才是真愛呀,”一旁就有人竊竊私語地說道,“怨不得沈家大小姐不嫁給歐陽家二公子了,誰遇上這樣的男人,還嫁給……”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看到歐陽家的人臉色都很不好看地站在一旁,急忙笑著走了。然而他的想法顯然是大家的想法,至少那場中隱蔽的同情與嘲笑,都落在了歐陽玉的身上。歐陽玉本是一個溫柔的人,哪裡被這樣惡意的眼神看過,頓時就紅了臉。
他也看到了沈望舒與薛玄兩情相悅的樣子,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手。
高婉寧最近連續幾次失手,甚至都不再出去賭石,整天躲在屋子裡哭泣,他不知為何,心裡就感到有些煩躁。
他喜歡的那個鮮活明媚的高婉寧,似乎變得軟弱了起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再笑得燦爛,而是多了很多的詛咒。
她詛咒他的堂兄,詛咒沈舒雅,詛咒每一個對她不好的人,那沉甸甸的負面情緒,幾乎壓垮了他。
可是她有了他的孩子,叫他不得不承擔起對她的責任。
“過去賀一聲喜。”歐陽老爺子倒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表現得越大方,才會叫自己的形象越好,如果露出憤怒,反而叫人笑話自家被人搶走了妻子什麼的,他心裡其實也十分憤怒,努力忍著對沈家這樣侮辱自己的惱火推了歐陽玉一把。
見這個孫子踉蹌著走到沈家人的面前,臉上露出幾分茫然,他心裡冷哼了一聲,又把目光落在了歐陽歡這個孫女的身上。
歐陽歡有一種熱烈的野性之美,這在溫吞的沈家大小姐面前,格外地惹人注目。
“你也去。”薛爺既然能看上沈舒雅,自然也能看上他的孫女兒。
想必緬甸那種亂七八糟的窮山惡水,沒有什麼好姑娘。
歐陽歡正嫉妒地看著被圍在中間的沈舒雅,聽了祖父的話,頓時眼睛就亮了。只是她